,朝着老人望着。
陈沦只是依旧平静着,目光落在身前,不好奇,也不关注。
老人背对着四人,手里提着水壶。
佝偻着的身子,渐有些止不住颤抖着,连带着手里提着的烧水壶也跟着有些晃动着。
老人颤巍巍着身子,先转过来些头,望着陈沦四人,再挪着蹒跚的脚,转过来佝偻的身子,
“你们……认识我儿子?”
攥紧着手里的水壶把手,止不住颤抖着身子,老人抬起头,望着陈沦四人。
浑浊的眼底,流露着复杂的情绪,有些痛苦,还有些恍惚,反复张了张嘴,只是出声问了句。
“只是在和老先生附近的住户嘴里,听着提到过一嘴。”
岳老教授摇了摇头,没再这件事上撒谎。
老人闻声,停顿了下,低下头去,沉默着,不知想着些什么。
再抬起些头,望着陈沦四人,挪脚,再提着水壶,重新走了回来。
“进来坐吧。”
老人佝偻下腰,从陈沦四人身侧走过,再走进了那巷子里。
逼仄低矮的巷子口,只容得一个人正面擦肩走进。
岳老教授回头望了望陈沦四人,领着路,先跟着老人走了进去,
不禁侧着些身子,低下些头。
再然后,是束柔,和饶常,一个目露思索,一个琢磨着些事情。
陈沦走在最后。
挪脚,目光平静着,正着身子,
如同寻常,以较缓而基本相同的步伐走了进去,
两边的墙,隔着他肩也就指宽,顶上摇摇欲坠的瓦,就比陈沦的头顶高出半拳。
就近在咫尺的天,总是有些压迫感。
进了巷子里面,巷子宽敞些,但巷子里的天依旧只有这么高,
岳老教授不禁低下去些身。
陈沦只是依旧平静着站着,任由隔着头顶半拳的房檐瓦片遮在头顶。
束柔和饶常,则站在陈沦身侧,一个观察着巷子里的景象,目露思索,一个不着边际着,琢磨着似乎莫名的事情。
招呼着陈沦四人进了这巷子里的老人,
将手里的烧水壶,放到了棚子前的灶上,
没再去引火,巷子外,也不再有女孩的嬉笑声传进来。
佝偻着腰,半边身子坐进了那敞开的棚子里,
身上裹挟着些脏污的水,依旧往下淌着,
老人先是垂下头,坐着,有些沉默着。
“……你们找我,是有啥事啊?”
老人再抬起了头,朝着陈沦四人望着。
眼底浑浊,如同死寂,连先前的痛苦情绪也没了,
只是出声望着,就一直朝着陈沦四人望着,
似乎等着陈沦四人的话,眼底隐约间还是有些希冀,
他在等陈沦几人,等陈沦几人带来还没来的结局。
陈沦目光落在这老人身上,只是脸上平静着,
束柔盯着老人,似乎观察着,目露思索,
旁边的岳老教授望着老人,停顿了下,再对着老人出声说道:
“老先生,我们是官方的人。昨夜里,我们发现了个小女孩,大概三四岁大,她跟我们说,她家人就在这附近,我们就过来找找,请问那小女孩是老先生你的孙女吗?”
岳老教授撒了谎,除了已经确定的信息,其他都用了模糊的词。
“你们把小丫从河里救起来了?”
老人浑浊的眼底骤然迸发出些神采,一把抓住了岳老教授,
浑身颤抖地紧跟着说道。
主动给陈沦四人提供了关键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