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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一章:父慈子孝,兄友弟恭(求月票啊)

的,那么能否获取一个新的传奇成就呢?”

    “虽然熊岩先生已经从理论上证实了地球是个圆的,但万一理论出错了呢?理论和实际,可从来都不是一回事儿啊!”长空提醒道。

    “那我也证明了地不圆!说不定,也是传奇成就呢!”

    “所以,你想要带着一只船队,进行环球旅行,好验证地圆说?最终,利用这个举动,获取新的传奇成就?”

    “对,我没有丞相、太师、秦国公他们的势力,不可能随随便便发动一场数万乃至数十万的大战,更不可能向他们那样,躺着都有传奇成就入手。”

    说到这里,姜橘就流出了羡慕的泪水。

    在姜橘看来,消灭李闯那百万大军,怎么都能有至少一个传奇成就!

    消灭东虏主力,起码值一个传奇成就,彻底让东虏灭国,估计又是一个传奇成就,张献忠也值一个,江南士绅的身上,起码能刷出两个。

    到时候,不管是谁,彻底终结了大明国祚,肯定又是传奇成就!

    这么一想,姜橘就有一种错觉:传奇成就好像也不值钱,随随便便就能刷好几个。

    可是再看看自己,再看看新大陆,除了野人就是野人,其他的就是大量的金矿,多的仿佛数不清一样,但是这些能刷出传奇成就吗?

    若是彻底征服新大陆,肯定也能获取传奇成就,但是,这得花多少年?

    “这座城市,乃是我的立身之本,如今已经有了万余国人,数万野人,数万奴隶。此城是目前新大陆上唯一的一座城市,也是大明百姓到达新大陆的必经之地。当我离开之后,你一定要替我守住这座城市!”

    看着一脸真诚的姜橘,长空却满脸嫌弃的摇了摇头:“说的真好,要不是你和我都是玄门成员,在齐国更是天天见面,我差点儿就信了呢!”

    ……

    传奇成就一出,玄门成员们立刻就被划分为了两个档次!

    有传奇成就的!

    没有传奇成就的!

    书房中,王诩看着面前的两个弟子,颇有一种恨铁不成钢的意味。这两人一个身穿铠甲,一个则是读书人打扮。

    前者是庞涓,是王诩好多年前和孙膑一起收的弟子,后者叫风逸,也叫风二,因为家里有三个兄弟,他排行第二。

    之所以收风逸为徒,主要是王诩觉得前两个弟子,庞涓和孙膑,都只继承了自己军事方面的能力,可是政治、人心方面,这两个弟子就不怎么样了。

    尤其是眼前这个傻大个儿庞涓,对于人心变化,更是七窍只通六窍,只剩下一窍不通了!

    “看看为师,传奇成就都好几个了,再看看你们俩,到现在为止,有传奇成就吗?”

    听到这里,庞涓弱弱的说了句:“师父,这也不怨我们啊。此前我们一直在海外,一直在镇压土著。若是依照我的性子,直接屠杀,多方便啊,要是让我屠杀个十万百万土著,肯定能获得传奇成就。”

    “不不不,师兄你的想法不对。那些土著可都是钱啊,其中的女性,可以充入后宫之中,为壮大种族而努力,即使是男性,也可以阉割之后充当奴隶。”

    “这种阉割之后的奴隶,性格柔软,力气也不小,活的还比较长,一个就能卖上百两银子,在海外诸位道友那里,可是极受欢迎的上等货。”

    听到这里,庞涓不屑的瞥了一眼风逸:“是啊,所以你获得了太监制造者的传奇成就,因为你的一个建议,如今整个海外,起码有上百万个太监,这样的传奇成就,啧啧啧,你可知如今有多少道友都在暗中编排你?”

    “甚至还有人说,你这是以形补形,是自己的不中用,才想出了这么一个折腾人的法子。”说到这里,庞涓就看向了风逸的下面。

    风逸的政治能力有没有鬼谷子那么强大不清楚,但是他的脸皮却早已达到刀枪不入、水火不侵之境:“师弟下面强不强大,师兄还能不清楚吗?我等征战在外,条件简陋,可没少在同一条河流中洗澡。”

    说着,风逸就冲着庞涓发出了一个王之蔑视!

    听着二人越说越不着调之后,鬼谷子便重重的拍了拍桌子:“好了,趁着现在为师还是当朝太师,你们两个赶紧想想办法,至少要各自弄到一个传奇成就,记住,手段不能太恶劣。诸如屠城、灭族之类的手段,万不可在中原之地使用。至于现在,滚吧!”

    “师兄,我有一个想法,只需如此如此这般这般……”

    “这能行吗?”

    “能行!问题是,师弟你得从军事的角度上判断一下……”

    “没问题,可以成功,若是真的造反,我就去平叛。”

    “好!”

    ……

    钱谦益躺在内阁的太师椅上,闭目养神。虽然这些时日以来,地方士绅对于他钱某人多有误会,以至于连说他钱某人是王太师门下走狗的说法都出来了,但是钱谦益却始终认为,自己才是正义的。

    他相信,假以时日,这些士绅只要还活着,就一定会理解自己。就在钱谦益畅享未来的时候,耳边却忽然传来了鼓声。

    咚

    咚

    咚

    内阁哪来的鼓声?

    怎么会有鼓声传到这里?

    难道是政变了?

    想到这里,钱谦益猛的睁开双眼,循着鼓声所在方位看去:“登闻鼓!”

    有人在敲响登闻鼓!

    理论上讲,只有冤案,而且还是天大的冤案,才会让百姓们敲响登闻鼓。所以,除了洪武年间之外,其余时候,官员们是很不愿意听到登闻鼓声的。

    因为鼓声响起,就说明天下有冤案!

    可你们这群当官的,若都是好官的话,又哪来的冤案呢?

    所以,为了证明我等文官的正义性,老百姓还是不要敲登闻鼓了,然后官员们灵机一动,就以保护登闻鼓的名义,把登闻鼓围了起来,不,是把登闻鼓挪进了一个庭院之中。

    想要敲响登闻鼓,你得先进去这个院子!

    想要进入这个院子,你得先获取许可!不然,就会被秉公执法的士兵们给拦住!

    想要获取许可,你得先获得六科给事中或者某些朝臣的推荐。

    可关键是,要是能认识这样的高官儿,哪里还会被别人欺负的只能来京城敲登闻鼓呢?

    所以,到了现在,登闻鼓基本上已经沦为形式上的玩意儿,真实效果微乎其微。只能说最初设立之时,想法是很好的,但实际执行起来,并不理想。

    所以,当钱谦益听到鼓声之时,第一反应就是:有人要对付老夫!有人要对付内阁?有人要对付太师!?

    “朕闻,曩古历代君臣,当天下之大任,闵生民之涂炭,立纲陈纪,昭示天下,为民造福。”

    怎么还有人背诵大诰?在登闻鼓底下背大诰,这是一般的百姓敢做的事儿?背后是谁?

    不一会儿,都察院的人就来了,然后他们就看到了风逸:“小太师不帮助太师处理政务,怎么来这儿寻我们开心了?”

    “我只能说,这里水很深,你们把握不住。”风逸淡定的道。说着就一边背诵大诰,一边敲鼓。

    “当是时,君臣同心,志同一气,所以感皇天后土之监,海岳效灵,由是雨阳时若,五谷丰登,家给人足。”

    片刻后,刑部、大理寺的也都来了。

    “懂的都懂,我就不多说了。”

    “斯君臣之逝,遐且久矣,育民之功,载诸方册,犹如见存。君子读诵至斯,陡然情怀感激,仰慕於千万古之下,恨不目击耳闻,乐此升平,以为庆幸。”

    咚

    咚

    咚

    片刻后,钱谦益终于离开了内阁,来到了此地,今日内阁是他当值,理论上讲,这事儿归他管,如果皇帝和太师都不管的话。

    “小太师可否说明案情?小太师这是在哪儿受了冤屈不成?难道太师也不管?至于大诰,还是先停下来吧。”

    看着终于到来的钱谦益,风逸才放下了手里的鼓槌:“钱大人乃是内阁大学士,我相信这事儿钱大人一定可以给我的兄弟一个公道。”

    啪啪啪

    伴随着掌声,一个老兵推着一辆一看就是关中出品的木制轮椅,吱呀吱呀的过来了。轮椅之上,坐着一个没了双腿、双鬓出现白发的中老年人。

    “这位是东宁岛镇海公座下的楚军,是地地道道的国人,隶属于镇海公的国人,是我风逸的兄弟。”

    “这位是我兄弟的亲兄弟,也算是我的兄弟。今日,我风逸就是来为了我兄弟要一个正义的!”

    “我相信,任何一个心怀正义的大明百姓,在知晓我兄弟的经历之后,都会忍不住伸出援手,我也不例外。毕竟,我可是正直诚实小郎君风二是也!”

    听到这里,钱谦益悬着的心就放下了。

    不是冲着自己来的,这就好!

    至于风逸此举,会让多少士绅倒霉,这重要吗?

    “贤侄有何冤情,速速讲来,老夫一定会还你一个清白!”钱谦益一腔正气的道。

    论表演,他也不差。

    “我出身之时,父母就都是佃户,是当地大户杨家的佃户,我父亲名义上是杨家的义子,我母亲名义上是杨家的义女,都签了契约,所以,当我出生的那一刻起,我和大哥就成了杨家少主的义子,如果没有意外的话,我们都将生生世世的为杨家服务……”

    钱谦益缓缓点头,这样的事儿,在江南挺普遍的。

    江南的大户人家,要是没有个上千义子义女,都不好意思跟外人说自己是大户人家,说出去丢人!

    “后来,我们兄弟,得罪了府里的管事,然后这辈子都分配不到婆娘,只能给杨府干到活活累死、老死。老死之后,最多就是草席一卷,然后就扔到城外的乱葬岗之中,最后尸体被野狗吃掉,或者直接腐烂掉。”

    “一想到这样的未来,我和兄长就不愿意。然后找了个机会,逃出了杨府,不过当时我一不小心掉到了陷阱之中,然后兄长跑掉了,我自己却留在原地,然后我就被打断了双腿。吊起来足足三日,就在众人都以为我是个死人之后,兄长才在乱葬岗之中,把我给翻出来。”

    “接着,我与兄长就和诸多流民一起,前往海外,最后在东宁岛安顿下来。今年,国公爷来到南京,我哥哥说要讨一个公道才是,然后此事就被小太师知晓了。小太师急公好义,就主动将此事揽在身上。”

    “名为义子,实为奴隶,实在是不当人子,禽兽不如!别人不管,他们畏惧杨家的势力,可我风逸却是个眼里揉不得沙子的人,此事我管定了!”

    听到这里,钱谦益挺了挺胸,直了直腰:“来呀,速去刑部出一张架贴,然后去缉拿有关人等,同时着都察院、刑部、大理寺三堂会审,一定要查个水落石出!”

    说到这里,钱谦益不给风逸说话的机会,直接就走人了。他已经看出了风逸的想法,实在是太疯狂了,此举一定会把士绅得罪死的。

    一定会遭遇刺杀!

    还不止一次刺杀!

    这事儿,钱谦益是不想管了。

    “兄弟放心,既然你俩是杨家上一代老家主的义子,那就有继承权!自古以来,义子都是有继承权的,这是天经地义的。最多是嫡子多一些、庶子少一些、义子更少一些,但不能没有。”

    “我大明素来以孝治天下,讲究的是父慈子孝、兄友弟恭。弟弟被父亲打断了腿,可以理解,但父亲若是想要杀了义子,这就违逆父慈子孝之道。按照孔丞相的新儒理念,父若不慈,子可以走,可以跑,但父若非要杀子,那么这个父也就不是一个合格的父亲了,这个时候,义子是可以反抗的。”

    所以,杨家家主就面临一个选择。

    要么老老实实的给这两兄弟分银子分土地分财产,然后营造出一幅兄友弟恭的和谐景象,要么就等着父不慈子不孝,兄不友弟不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