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止一次怀疑我,我是不是你生的工具。”
梅琼冷厉的嗓音毫不留情的向着李沐劈过去。
她疾言厉色的话语声从嗓子里蹦出来时,但是浓厚的恨意。
丝毫不掩藏。
好似她跟李沐之间根本就不是什么母女关系、而是仇人的关系。
“你站在道德的最高点指责我们。让我们向着你定好的方向前进,但是你自己呢?这么多年,你除了守住你那一亩三分地之外,还为这个家做出了什么贡献?你苛责我不为家族着想,你自己呢?梅瑶呢?凭什么她跟我享受同样的教育同样的成长环境,承受这一切的却是我一个人。”就因为我比她多出生两年吗?
梅琼望着李沐,将这番话嘶吼了出来。
望着他的目光淬着毒似的,恨不得能立马将她撕碎。
可最后这句话,她说的极淡。
淡的近乎让人听不见:“就因为我比她早出生两年吗?”
梅琼气急败坏的点了点头,语气冷厉,带着几分轻嗤:“你大可在继续插手,邬越安如果伸手弄死我,那一定是你的功劳。”
…………
“你说什么?”
这夜,顾先生归家时,姜慕晚已经用过晚餐且钻进了书房。
见人回来,才寻了出来。
顾江年站在衣帽间正在解衬衫的纽扣,一听闻姜慕晚的话,似是有些怀疑自己是否工作太久,导致自己耳背了。
男人停下手中动作,望着站在衣帽间门口的顾太太,英俊的眉眼挤到了一起去。
视线越过衣帽间停留在她身上。
姜慕晚道:“宋思知说想让你资助一个病患。”
顾江年沉默了一阵。
好似在确认自己确实是没听错。
手中停下来的动作又继续动作了起来,一边动作,一边轻启薄唇,吐出一段话:“搞科研养项目,当医生养病患,回头她去当饲养员我是不是还得给她养猪?”
姜慕晚:…………
“穷就算了,还慈悲心泛滥。”
“把她送庙里去住着吧!能满足她的慈悲心,还能不花我们的钱。”
男人说着,伸手脱掉身上的衬衫,扬手扔进一旁的脏衣篓里。
伸手从衣柜里捞了件针织衫出来。
正准备往身上套时,只听姜慕晚道:“找个可行的方法。”
“比如?”男人裸着上半身,双手捏着针织衫的衣摆望向她。
“介绍个有钱人给她。”
顾江年:…………
男人沉默了一阵,视线徐徐的从她身上扫过,伸手将针织衫往身上套。
套上去后,还拉了拉衣摆。
男人眼帘低垂,薄唇轻阖:“你跟谁有仇?”
“什么?”
“没仇你把人介绍给宋思知?”
“你想让谁破产就把谁介绍给她吧!我看温捷不错,”
姜慕晚:…………
“你跟温捷怎么就有仇了?”
“我看他不爽。”
男人言简意赅。
姜慕晚沉默了,无话可说。
深深的叹了口气,心想:宋思知不容易啊!
完了。
“温捷有心上人,我看萧言礼不错。”
顾江年:………
男人目光灼灼的盯着她。
心中是万般无奈。
“祸害萧言礼跟祸害我有什么区别?”
萧言礼的公司他也有控股权,回头宋思知把萧言礼整破产了,不还是他去填补亏空。
顾江年站在衣帽间,似是不想听姜慕晚在聊宋思知的事情了,朝姜慕晚招了招手:“过来,让老公抱抱。”
顾太太迈步过去,伸手搂住了他健硕的腰肢,将脸埋进他的胸膛,跟只小奶猫似的,缓缓的蹭了蹭。
顾先生的掌心落在人腰后,缓缓的抚摸着,温言软语擦着她的耳边而过:“晚上吃了吗?”
窝在他身前的人点了点头。
“吐了吗?”
顾太太又摇了摇头。
顾先生温声失笑。
微微俯首,唇瓣落在她发顶。
笑意从她头顶响起。
“不舒服要说,别强忍着,”顾先生想叮嘱小姑娘似的叮嘱着自家爱人。
尽管有些话他不说,余瑟也早就跟人说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