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蛮蛮让我下来的,我这要是上去了,会被骂,”顾江年这话,说的有那么点委屈的意思。
委屈的何池在一旁都没忍住笑出了声儿。
余瑟没好气的白了人一眼。
“你还怕蛮蛮?我看你欺负人家的时候很顺手。”
“我可不敢承认,”
顾江年跟听了什么不得了的话似的,一口反驳回去。
“敢做不敢当?”
“您可别乱说。”顾江年颇有些没脸没皮的坐在床边,望着靠在床上的余瑟,伸手给她掩了掩被子。
“首都天凉,您没事儿少出门。出门一定要多穿衣物,”顾江年轻声叮嘱着余瑟。
似是生怕她有不妥。
“我住两日就回去了,你们也别在我身上操太多心。”
余瑟不会在首都久留。
在c市住惯了的人,猛地离开了故土,怎么都有些不习惯的。
听闻余瑟这话,顾江年有些为难的蹙了蹙眉头,修长的指尖落在余瑟的被褥上缓缓的压了压:“我还是希望您能留下来的。”
“我——————。”
“您先听我说完,”顾江年抬手握住余瑟的掌心,打断了她的话。
“年关将至,我跟蛮蛮都繁忙,蛮蛮事业大部分都在首都,倒也还好,君华旗下公司遍布全球,往后的月余,我在天上飞的时间肯定比地上待的多,且首都,还有许多事情等我去解决,忙碌起来,自然无心去管其他,蛮蛮您也知晓,脾气差,性子拧,不听话,我离得近了,还能压压她,离得远了,怕是该无法无天了,我还是希望您能留下来,一来,一家人可以团聚在一起,二来,也能帮我管管蛮蛮,就当是让我外出出差,也能安个心。”
顾江年一番话,生活的及其温和。
且这温和中,还带着些许无奈。
见余瑟目光仍旧有所纠结,顾江年轻轻叹了口气,再道:“就拿前几日来说,受了冻惹得肠胃不好不说,应酬酒局推不掉也就罢了,我白日才走,晚上她就带着人回家涮火锅了,若是蛮蛮一人也就罢了,偏偏这宋家大姑娘也是个跳脱的性子,两人凑一起就是一对翅膀,没人压着,指不定能飞哪儿去。”
提起宋思知,顾江年也是真的很无奈。
若是姜慕晚一人,她白日里在公司,晚上归家有兰英在,他倒也算是可以放心。
但宋思知在,一切就不好说了。
这人性子何止是跳脱啊!
余瑟有些拧眉,见顾江年满脸无奈的模样有些半信半疑。
“您且先住几日,看看我说的是不是真的,”他倒也是不急,还反倒宽慰起余瑟来了。
“蛮蛮不是那么没谱儿的人,”余瑟显然不信顾江年的话。
“大事不是,对待自己身体上,她不行、。”
这话、还真被顾江年说对了。
姜慕晚是那种对待自己身体极其随意的人。
余瑟有幸见识过。
“宋老师不管?”
“宋老师管随管,但不如您好使,蛮蛮对您,在如何也会敬着,到了宋老师跟前,万事皆可撒娇。”
余瑟:
顾江年这日,为了将余瑟留下来。
可谓是煞费了苦心。
不惜将姜慕晚跟宋思知都拉下水了。
就差在姜慕晚头上按上一个无法无天上房揭瓦的罪名了。
“我看韫章说的也有道理,夫人就先在首都住着,恰好孩子们都在,又是年关将至的好时节,”何池在一旁,轻声的劝说着,站在顾江年的那方给余瑟做着洗脑工作。
二人左右夹击,余瑟没办法。
微微点了点头:“那我先小住几日。”
“妥。”
顾江年欢快应允,见人松了口,也不多留,伸手接过余瑟手中的杯子搁在一旁床头柜上:“蛮蛮也该洗完澡了,我上去看看,您早些休息。”
“好好待人家。”
余瑟拍了拍他的手背,叮嘱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