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地放了下来。虽然动作是如此之快,但马车上悬挂着的唐家的牌子,却是不用多猜马车里人的身份了。
在程唐两家这悔婚案中,她不知道原本跟程竺云定下婚约、差一步就结成了夫妻的唐虞发挥过什么作用,他对此的态度如何?在程家突然悔婚之后他是否有过疑惑,进而想寻程竺云问问因由——两家同为陆太后的人,是世交,他们儿时自间相识的。
到现如今为止,赵素是未曾见唐虞走到人前来过。
那么,他还在程家外头徘徊着,又有什么必要?
……
无论如何,程唐两家矛盾化解,王胤登门请罪,总算是迈开了亡羊补牢的第一步,而接下来,则是在通缉龙三之余,努力锁定那个带走龙三的人了。
能够符合几个条件,比如说年轻、武功好、家世好,这三个条件的人不那么多,但是要瞬间锁定也是不可能。京中家世好的子弟太多了,习武有成就的子弟就更多了,毕竟也不是每个人习武都是图保家卫国还有挣功名去的。
不过不知道皇帝那边布署到什么程度了?这几日他又是否有时间顾及这些?
赵素打算去找找他,但白日里各有事忙,仍然须去礼部衙门干完活才能去。
刚进了衙门的门槛,就听方青雪在屋里发火,赵素走过去,隔窗看着屋里撒了一地的纸张,还有铁青脸训斥衙役的方青雪,赶忙进门:“怎么回事?”
“出篓子了。”已经恢复如常前来当差的程竺云回道,“下面几个正在筹办明年花朝节花月会的州府官员,都让人告了。有人拿出他们贪墨和勾结党羽的证据递到了都察院,都指向花月会这些年敛财无数,最关键的是——状子里告的是花月会这些年并未实现保护妇人女子的宗旨,指咱们是,是挂羊头卖狗肉!”
说话间她已弯腰自地上捡起来几张纸,忙乱地塞了给赵素。
赵素迅速看了几眼,抬头道:“怎么突然有这样的事?都告到都察院了?之前没有消息?”
“没有!不过出事的这几处地方,全都在京畿附近,也实属太巧了!”
方青雪恼得拼命捋起了胡须。
赵素听闻,低头再一阵细看,这些纸张原来正是都察院那边有人私下抄录过来的状子内容,当中所述果然跟程竺云所说无异,状子里确有提到部分贪墨和结党的证据,但是最主要的诉状,还是在花月会这么多年来毫无作为,并没有为妇人女子做任何实事上!
这个角度可谓刁钻了,跟原先直接以礼教那套反对花月会很不一样,他居然直接拷问起了花月会的政绩!
可是花月会举办这些年,由魁主们带动的观念改变不是显而易见的吗?而且一定要说的话,政绩不多那不也是因为阻挠施政的人太多?!
“这肯定是个阴谋!”她断言道,“这一环扣一环,一步接一步,就是他们在不断使坏!——谁告的,怎么没写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