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名义,要求暂缓新政,他们这般逼迫,是要置朕于何地,难道在他们的心里,朕说过的话,已经不算话了吗?”
张静一意味深长的看了天启皇帝一眼:“新政乃是国策,可是现在却阻力重重,臣也很担心啊。”
天启皇帝道:“逼朕急了,朕只好动用厂卫了,朕就不信了……”
“不不不。”张静一连忙摆手,道:“陛下,实在不必如此,臣有一策,转手之间,可除奸党。”
天启皇帝一听,大喜:“怎么,你有什么主意?这些人,可都不是省油的灯,若是不动用厂卫,怎么让这些人屈服?”
张静一道:“请陛下放心,包在臣的身上,一个月之内,不说其他地方,至少京城内,那些称赞李自成的,还有反对新政的,臣保准教他们一扫而空。”
天启皇帝倒是忧心忡忡起来:“其他的事,朕倒是可以仰赖于张卿,可是这些人,哪里有这么好剪除,朕和张卿也不知杀了多少了,可这些人还不是一个个前仆后继,一个月之内?只怕比登天还难。”
“臣若除不掉,愿拿人头送到。”张静一斩钉截铁道。
天启皇帝当然知道人头作保,不过是一个玩笑罢了,可张静一的决心却是很大。
因而,也就不再说什么了。
张静一出了宫,先至北镇抚司,召了一些校尉来,吩咐了几句,那些校尉听罢,先是错愕,随即还是点点头,火速去了。
随即张静一打道回府。
今日回来的早,那乐安公主朱徽娖却是喜出望外,难得夫妇二人能正常的吃个晚餐,张静一这些日子确实忙碌,倒不是故意的,而是这北镇抚司、铁路公司还有新县的许多事,都得自己最后拿主意。
铁路的出现,让整个大明站在了一个新时代的十字路口,这不但给予了这个时代的人巨大的冲击力,也使当下的生产关系,开始改变了。
今日好不容易可以歇一歇,面对新妇,张静一已比从前自然了一些。
一个多月的相处,大抵让张静一熟知了乐安公主朱徽娖的性子,她的性情,倒像是这个时代多数的妇人,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平日里少有抱怨,尝试着开始做家里的女主人,不过偶尔总会出错,因而显得更拘谨小心,对于张静一成日不着家,往往不会找张静一的错处,反而是体谅,或者是自责,难免会想,会不会是这新驸马见自己不喜,或是自己做错什么,说错什么云云。
这样的性情,当然让张静一回到家的时候,难有那种男女之间彼此调笑的快乐,倒像是已成婚了许多年似得,很快适应了身边多了这么一个女子,慢慢的成为了这个家里的一部分。
细细思来,娶妻大抵是如此吧。
每每想到这些,张静一便有一种想在自己祖宗牌位之上,供奉上太祖高皇帝灵位的冲动。
张家的祖宗们对不起了,我给你们请一位大仙来,委屈你们,因为我张静一实在想拜一拜。
毕竟,和那汉唐的公主们相比,若不是这位太祖高皇帝,谁能培养出这么一个不骄横的公主出来。
此人夫妇对坐,这朱徽娖倒还真有几分举案投眉的意思,她端坐着,低垂着眼帘,生怕自己过多的抬眸起来,令张静一感受到自己的不尊敬。
张静一倒是这时候打开了话匣子:“清早的时候,我路过了几家店,买了一些水粉还有丝绸,也不知道哪一个好,虽然宫里给的嫁妆够了,家里的东西也多,不过寻常百姓家,也要置办新衣和添置水粉的,只是我不晓得你的喜好,因而……”
朱徽娖神色微微动容,也不知是因为张静一在外还记挂着自己,还是因为她对布匹和水粉有特殊的喜爱。
便听张静一又道:“因而我将几家最好的店里的货,全部买了下来,明日会送到,你好好挑一挑,自己喜欢的留下,不喜欢的,便赐给人。”
朱徽娖本有许多话想说,可是想了片刻,最终只点点头:“噢。”
二人继续吃饭。
没有热切,也没有叽叽喳喳的家里长短。
倒是饭毕,朱徽娖道:“夫君有心事?”
“也没什么心事。”张静一道:“在想着一件事怎么弄。”
“何事?”
“坑人!”张静一十分认真的回答道。
朱徽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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