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术结束后。
赵培儒嘱咐旁边的甄伟晨主任。
“甄主任,术后继续内科治疗,给病人调理各项指征,另外,三个月后要求病人回来复查,并且拔除支架……“
事无巨细,每一点都交代清楚。
尤其是拔出支架的细节,涉及到病人之后的生活质量。
甄伟晨一一点头,将这些细节都记下来。
他此刻心里,对赵培儒满是敬佩,所以也听得极为认真、仔细。
“这赵培儒会长,水平真瓷实啊,不论是术中还是术后,任何一点细节都不放过。”
“这样的人,这样的水平,在赢第一次课题时,真是正巧碰上了吗?”
甄伟晨听到过一种传闻,说赵培儒在第一次合作课题时,是课题方向正好“撞上了枪口”,运气好,这才率先完成的。
可现在,甄伟晨开始怀疑这种说法了。
能拥有如此高的水平,还需要撞枪口么?相比起来,难度更高的这第二个课题,都让赵培儒轻松解决了,第一个课题,真的需要撞枪口么?
观摩室里的几名洛省专家,此刻也是心态全变。
从刚抽签加入赵培儒小组时,他们心理略微还有些抵触。毕竟在内心里,他们还是想让自家的项欣荣会长成功。
到后来,他们对赵培儒的技术、人品、格局,越来越佩服,心里也为刚开始的想法而惭愧。
直到此刻手术结束,他们一心已经对赵培儒完全没有了偏见,只想着放下成见,好好跟随赵培儒研究、学习。
而且说实话,能向赵培儒请教的时间,也就只有两省合作的这段时间,其他人想求这机会,都还没有呢。
……
手术室外。
一直等待消息的两省负责人,霍永飞主任和郑大桥主任,听闻喜讯,也是齐齐精神一振!
“手术成功了?”
“病症根源,治好了?”
负责汇报的小护士,连忙点头:“专家们说,交通支细小问题从根源上解决了,再加上胆道梗阻的解除,病人的胰腺炎症得到了有效缓解,术后病人的淀粉酶、脂肪酶都在降低恢复,炎症反应正在减弱。”
霍永飞、郑大桥两人对视一眼,都看到了彼此眼中的喜色。
大喜事啊!
“赶紧去汇报领导!”
两人都有些迫不及待了。
这接连两个合作课题的成功,太鼓舞人心了!
尤其是,在合作初期,内部还曾经有一些质疑的声音。
而这些成功成果,足以堵住那些人的嘴,让坚持推动合作事项的领导们更有底气了。
同时,洛省主任郑大桥心里,也稍有些遗憾。这台手术之后,项欣荣是肯定成不了第一负责人了。
不过,他也很快调整过心态来。实力水平更高的赵培儒,才能更好的带领合作项目组往前走,才能给两省的合作事宜开个好头,为将来更全面的两省合作,打下良好的基础。
随着两人,把喜讯汇报到两省的省医学会高层。
两边的高层,很快又进行了一次线上通话。
江南省的大会长葛建明笑道:“楚会长,咱两省的合作,多年来尝试过很多次,但结果的不太令人满意。“
“这次,应该是效果最好的一次了吧?”
洛省的大会长,楚会长也笑道:“对,这次的两支专家组,确实都不错,尤其是贵省带队的赵培儒会长,其贡献有目共睹!“
“他理应,成为咱两省合作项目中,胰腺领域的第一负责人。”
这是两省领导层,早就定下来的规矩。现在楚会长只是顺水人情,说了出来而已。
葛建明也微笑着点头,心里也着实高兴。
这种合作项目的成功,不仅是课题本身的成绩成功。
更重要的,是能让更多人,看到了和江南省合作共赢的机会。
这样,将来就会有更多的省份,愿意付出资金、人力、项目机会等等代价,来和江南省合作。
这就相当于,是一块“招商引资”的活招牌!
以前,只有苏省、福省这两个医疗强省,才拥有这种“招商引资”的号召力,而现在,江南省靠着赵培儒,也逐步跟上来了。
视频会议结束后。
洛省这边,楚会长,陈会长几人,心里总体而言,还是高兴的。
“有赵培儒这种高水平、高实力者,来担当胰腺领域的第一负责人,不错!这种人才带领的团队,出成绩快,效率高。”
“你们看这才多久,总共四个课题方向,都已经推进完成两个了。”
洛省的众领导也都微微点头。
虽说他们的人没能拿到主导权,但一位比项欣荣更优秀的人才横空出世,这对两高官远的合作发展,明显是更有利。
“至于项会长那边……”
“老陈。”
楚会长看向副会长陈多良:“你去多做做他的思想工作,帮他摆正心态,早日把思想调整过来。”
陈多良琢磨着,微微点头。
……
洛省第二人民医院。
医院的院领导,也得到下面人的汇报,得知了手术室刚才的手术结果。
“这位江南省的赵培儒会长,着实有些水平啊,难怪能在‘医务人员学习app’上,有那么多人听他讲课。”
这种高端医学人才,必须得打好招呼,说不定哪天就有用到人家的一天。
几名院委会高层,从行政楼里出来,坐上电梯,直奔赵培儒的方向而去。
他们要去好好款待款待赵培儒,拉拉近乎“结个善缘”。
……
术后两个小时。
病人已经从观察室,推回到了普通病房。
这也代表着,病人的各项指征恢复的都极好,最让她难受的腹痛,也已经大幅度减轻,终于可以踏踏实实的睡个安稳觉了。
病房里。
“妈,你觉得怎么样?有什么不舒服吗?”
儿子既担心母亲的病症还没治好,又担心刚才的手术,是否给母亲的身体留下什么后遗症。
病人丈夫也站在旁边,手术大事终于结束,他很想去外面抽支烟,可又怕妻子这边有什么事需要用他。
病人露出几分略显苍白的笑容:“好多了,疼了二十几天,终于不疼了。”
儿子猜测道:“是不是麻药劲还没过?这手术好像是局麻。”
病人轻轻道:“不是,刚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