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送粮草的数百人。
这是他带出去的,也有从沧州借的精锐。
沧州知州不敢将所有兵力借出,怕万一鬼谷关失守,沧州也跟着沦陷,多少要留些兵驻守城内外,以防万一。
但知道前线吃紧,还是将小队精锐交给了夏洐,和他一道护送粮草——
防止半路上被敌军截了。
事实上,陈凯旋也的确是派了一支兵,事先在路上埋伏准备截获夏军的粮草,彻底将夏军的后方断掉。
没有粮食,就是不发动攻击,夏军也要活活饿死。
但是没想到的是,这个大夏的五王爷也不是草包,事先就预料到这点,便提前做好了准备,引开了陈军的这支暗兵,然后在沧州本地兵的带路下,改从崎岖却捷径的小路,一路虽波折,但粮草无损地送来了。
不过,在看到沈汐禾他们出征时,夏洐还是愣了下,紧张地问,“你们……这期间可有吃败仗?”
他面上的紧张不似作伪,看来,太急着运送粮草,都没来得及打听军情了。
沈汐禾不想耽搁,便简捷快速地回了他,“没打,我毁了他们的兵器库。”
与此同时,凤绯池也道,“王爷先将粮草好生安顿,麻烦您镇守营地了,我等速去杀敌,守住鬼谷关。”
不知为何,这一刻,夏洐有种,自己彻底被沈汐禾排斥在外的错觉。
一个小小的军师,更懂她,也和她更亲密。
他们默契得都不需要眼神交流,便能迅速做出配合,安排妥当。
夏洐没有表露什么不满来,只点点头,看着沈汐禾,“当心些。”
沈汐禾只当他是希望自己好好活着打赢这场,便淡定地回了句,“王爷守好后方,不要再有差池。等我们的好消息——众将士,出发!”
她都没给夏洐开口回话的机会,便直接带着兵马浩浩荡荡地赶赴战场。
夏洐看着尘土飞扬中的身影,眼睛有些红——
灰尘入眼了。
他没有理会,只是默默看了会,直到眼睛实在是受不住了,才转过头,低沉地对身后运送粮草的人吩咐,“将粮草运到仓库,严加看守,务必守好粮草与兵器、伤药,决不能有闪失!”
“不要再有差池”这六个字,叫夏洐放心上了。
她到底是怪他没能守好营地。
那么,如果是凤军师守后方呢?
是不是,就算凤绯池出了差池,她也不会指责半句?
夏洐不敢想,也不愿去想,他只有条不紊地吩咐下去,将后方守好。
这战事,关乎的东西太多了,他们都有要完成的使命,背负的责任,不管出发点是什么,他们的目的都只有一个——
击退陈军,守住大夏边防。
沈汐禾带着兵马,一路疾驰,而凤绯池则是从怀里拿出信号弹。拉了下。
当空中有一抹红烟出现时,鬼谷关前,凤绯池事先安排的人,便开始动了。
他们身上是草做成的衣裳,极具掩饰性,如果趴在草丛中,那便足以以假乱真。
而此时,他们趴下,两侧的人将透明的韧丝绑在两侧的木桩上,勒紧,细到看不见。
这是阵法的第一步,给陈军的陷阱“礼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