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什么鬼东西?”
当陷入一片混乱中时,赵猛表情就变了。
周遭一片尘土飞扬,夏军的旗帜变幻莫测,晃得他眼晕,他茫然地挥着大刀,结果没有杀到夏军,却将自己人给斩杀马下。
他听着周遭此起彼伏的,熟悉的自己人的哀嚎声,脸色极为难看。
“都给我稳住,不许乱跑!聚拢,别跑散了!”
但他的命令不管用,他们的马儿像是受到什么惊吓似的,躁动不安地原地打转,转到骑在马背上的骑兵头晕目眩,失去方向。
“走了死门还想活,异想天开。”
凤绯池和沈汐禾就在阵外,看着深陷八卦阵死门中的赵猛及其先锋铁骑,前者收起手中的罗盘,嘴角勾了勾。
“该是我们猎杀的时刻了。”
沈汐禾举剑,直接上前,果决地开始斩杀敌人。
然后她飞身而上,一脚将赵猛踢了出来,后者摔在地上,呛了一嘴的土,还未来得及起身,眼前就对上了锋利的剑尖。
赵猛郁闷地咳了一声,咬着牙槽,一双被灰尘刺激过的眼,猩红显露,“好你个沈汐禾,你们使诈!”
“兵不厌诈,赵将军,你是第一天上战场?”
凤绯池驱马往前,就在沈汐禾身后,他笑容和煦温润,端的是这血腥狼狈战场之上,唯一温润端方的色彩。
但他的笑,却叫赵猛更是心口郁闷,“你这小白脸,当日就该将你杀了一了百了!”
要不是肖勇抓了凤绯池回去,非说要他为陈国所用,还逼问他夏军下一步的作战计划,迟迟不杀,也不会有今日。
赵猛想到这,就觉得肖勇也真是死得活该了,留下这一大烂摊子,还连累自己也成了阶下囚。
“降还是死,选。”
沈汐禾不想多废话,剑往前一分,便划破了赵猛脖颈皮肤,他感觉到疼,鼻尖闻到了血腥味,一时分不清是她剑上的血,还是他自己脖子上的血的味道。
他咽了咽唾沫,手去够旁边滚落在地的大刀,试图拖延时间迷惑沈汐禾。
“降可以,除非你堂堂正正地和老子打——”
话音未落,沈汐禾便淡漠着一张脸,一剑划破了他的脖颈。
大刀落地,发出沉重的一声,赵猛自以为沈汐禾看不见的小动作,却没想到反倒是要了他的命。
凤绯池嘴角噙着笑,对赵猛死在眼前,表示无动于衷。
只是略担忧地看了眼沈汐禾微微颤了下的手腕。
长眉一拢,“将军,敌方主将既死,军心必涣散,一鼓作气解决了吧。”
沈汐禾看了眼地上的尸首,吐出一口浊气来,“嗯——传我命令,反抗者杀无赦,降服者立地收押!”
她举起沾血的长剑,气势如虹,高声下令。
将士们眼见大将军将敌方主将都杀了,登时士气高涨,一个个血液翻腾,冲上前,将反抗的陈军尽数斩杀,而投降者,也被步兵以绳子捆绑住手,缴了兵器,等清扫战场过后再带回去。
“唔……”
“怎么了?是不是受伤了?”
沈汐禾上马的一瞬,头有些晕眩,她压抑着不适,闷哼一声,却不料还是被凤绯池听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