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莎吃惊地打量着杜晶的装扮。
又长又直的及腰长发,低胸雪纺吊带衫,白色的高跟球鞋配上百褶粉色短裙……
这还是杜晶么?
关莎沉默半晌才道,“所以这就是你真正喜欢的穿搭么?”
“没错。”杜晶干脆利落。
“那为什么……”关莎欲言又止,她本想问为什么杜晶之前不这么穿,但她也突然想起杜晶之前提到过的“陪衬”问题,于是赶忙改口道,“其实我觉得你这样也很漂亮啊……”
“你今天约我出来就是特意恭维的么?”杜晶语气有些冷,她面前的咖啡奶茶完全没动。
“当然不是……”关莎说,“我是来跟你当面道歉的,之前确实是我不对,作为朋友我应该多关心你的喜好,多关注你的感受,我……”
“我接受你的道歉。”杜晶突然来了这么一句。
关莎眨巴了两下眼睛,她以为和解过程肯定没那么顺利,甚至连“和解”都不太可能发生,但没想到杜晶居然这么轻易地原谅了自己。
关莎还来不及说什么,杜晶便继续道,“接受你的道歉可以,但如果你想让我把京亦关了,不可能,该做的事情我还是会做,我不仅要做,我还要把京亦做大,这过程中免不了要跟你竞争,你如果钱不够就回去找你爸要,打资本战我也不怕,我杜晶今天把话放在这里,我不会让步的,一家公司换我过往十几年的憋屈,我没赚,你也不亏。”
关莎咬了咬嘴唇,这句话听得她很不是滋味,“难道从小到大跟我在一起,你感到的只有憋屈么?”
杜晶闻言没接话,她此时的内心其实很矛盾,她深深知道不管过去关莎的存在让她的成长过程多么没有主角光环,但抄袭别人的商业创意本就是她不对,她决定赴约的初衷是想与关莎和好,毕竟关莎的那一连串对不起确实让杜晶的心软了一些。
她杜晶是一个人,不是石头,关莎就算再不好,也陪着她杜晶一起风风雨雨走过了十几年。
杜晶记得她与关莎在国外读书的那些日子。
她们的学校所在的城市跟中国东三省一个纬度,每天早上都是关莎跟她一起早起去扫雪,在国外俗称“morningwork”,就是把车子从雪堆里挖出来,车门有时会被冻得根本打不开,关莎就跑上去楼上烧盐水拿下,那个时候必须在烧沸的盐水泼在门缝里的几秒之内把车门打开,否则在极低的温度下水会很快结冰。
关莎说让杜晶泼,她来开门,因为她说懂得技巧,不会被烫着。
其实关莎的技巧杜晶看了很多次都没看出来,关莎每次做的都是直接拉开门把手而已,那时杜晶就知道关莎只是不想自己被烫到。
还有一次杜晶由于杜晶从学校回来的时间太晚,家楼下的车位早就被雪盖上了厚厚的一层,于是杜晶的轿车停都没法停进去。
那晚是关莎冲了出来,她身上只穿了很单薄的一件睡衣,在零下18度的天气里跳上了她的suv,依仗suv底盘高的优势,前进挡和倒退挡轮换,一前一后搞了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