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林征一郎想念江川了,这话听起来起鸡皮疙瘩,看来他的宝贝孙子真遇到了大麻烦。
然而小林家有权有势,遇到麻烦似乎没有必要找颇有嫌隙的江川帮忙,这一点挺令人费解。
虽然拍摄很忙,小林征一郎既然邀请了也不能不去,当天傍晚提前结束了工作,江川六点准时到达小林家。
他已经很久没来了,小野寺家的信托到手,再来施压总有点欺负人的感觉,尤其是真衣的妈妈始终就认为他是流氓,互相看着就厌烦。
然而今天情况完全不同,真衣妈妈特别客气,甚至亲自开门迎接江川进门。
“听说您新电影开拍,工作一定很辛苦吧。”
“您……您可别太客气,我有点不习惯。”
“真是的,还是那么任性。”
人真是很奇妙的生物,在江川的人生经验里,也是底层的人越是恩怨分明,到了顶层似乎好坏不分了,随时可能翻脸,随时也能笑脸相迎。
不过原本关系特别紧张的人一旦缓和,大家也格外轻松,虽然明白这是有事相求。
真衣在边上似笑非笑,对妈妈柔软的身段很不以为然,似乎也有些不甘心。
两年不见小林征一郎,看上去还是老了些,头发更白了,一根黑的都没有。
江川有个感觉,曰本男人白头发的比率好像比大陆的多,难道真的肾更不好?
后来发觉不是那么回事,很可能和发型更相关,大陆男人剪短发的更多,于是就没那么显眼。
小林征一郎坐在客厅里,仍然穿着西装,还是才下班回来的那副样子,见到江川笑着请他坐下:“年轻人真不错,两年不见已经是蜚声国际的大导演了。”
这是来自长辈的关爱,江川笑着客气。
秀造陪着爷爷,这时站起来与江川很正式地鞠躬打招呼,一副乖孩子模样。
而小林义远下班还没到家,应该也快了。
小林征一郎询问了威尼斯和柏林电影节的事,显得挺关心,不过很快就聊到了中国。
秀造这时很兴奋地宣布,爷爷已经同意他前往中国了。
这是搞什么名堂,这家伙越过了父母,先求得爷爷的同意一心要往中国,事情恐怕有点复杂。
江川偷偷看真衣,她微笑着,一副我也不明白怎么回事的模样。
而小林征一郎聊起了早年他前往中国的所见所闻。
“那是一九八二年,算起来已经是二十四年前了,就是那一年义远和香惠结婚的,对吧?”
结城香惠也陪坐在一旁,闻言笑着点头:“是的,没想到时间过得这么快。”
小林征一郎看上去兴致挺高:“当时是去商务考察的,我们一行人在北京待了几天,游玩了故宫和长城。
故宫真的是太大了,完全超乎我们的想象,从正门走进去经过了一个宫殿又一个宫殿,那时候才明白了什么是天朝。
然后我们前往上海,据说飞机不太准时,我们早早就去机场等候了。
好不容易可以登机了,飞机却停得很远,也没有摆渡车,我们就和其他乘客一起步行去登机。
到现在我也不知道那是什么型号的飞机,五十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