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宾接待处这边,小林端着几份饭菜往休息室走,今天情况特殊,食堂的大师傅特地给开了小灶。
进了休息室,廖舒玉还在睡觉,陈燃与孟小贝在隔壁闲聊。
他将饭菜在桌子上摆好,四菜一汤都是现做现炒的,看起来很清爽。
小林又沏了一壶茶,给每人倒好。
孟小贝起身去叫廖舒玉。
几个人围在一张桌子吃饭。
廖舒玉坐在孟小贝边上,一直低着头,她左边是小林,对面是陈燃。
廖舒玉原本挺开朗和自来熟的性子,面对这样的环境,也变得有点拘谨。
尤其是对面那人,她根本不敢抬头与他对视,莫名有股压力。
“舒玉,感觉好些了吗?”孟小贝问。
“嗯,睡了一觉,感觉好多了,”廖舒玉将嘴里的饭菜咽下,想了想,朝孟小贝和陈燃道:“谢谢你们,我下午可以归队。”
陈燃端着小碗汤喝了一口,听到廖舒玉的话,漫不经心的问了一句:“真的好了?”
这声音仿佛带了电,电压笼罩之下,廖舒玉只觉得浑身的汗毛都立起来了,再坚持下去,有晕倒的可能,她搓了搓手臂,硬着头皮道:“好好了,反正上射击课,只要不跑步,应该没什么问题。”
陈燃又侧头问孟小贝:“那你呢?下午也归队?”
孟小贝也没抬头,她吃饭速度很快,风卷残云一样,一边吃一边回答:“嗯,去玩一下,我很久没摸这些东西了。”
陈燃给廖舒玉的药确实起了作用,武警驻地医务室的药都来自恒雅医院,恒雅医院的药大部分都是时下最优的药物。
所有参加军训的学生,中午有两个小时的空隙,除去午饭时间,还有一个小时左右的可以休息。
下午两点开始训练,孟小贝准时来到了操练场。
陈燃一路陪着她到了操练场边上,看着她归队,才揣着两只手离开。
学生已经自觉地排好队,教官陈建彬还没有到场。
陈燃漫不经心往回走着,迎面正好遇上往这边走来的陈建彬和其他几个教官。
这些教官都是武警训练营挑选出来的精英,有些还是部队里带队的队长,见到陈燃一个个挺直了身体,行了军礼。
“燃少。”
陈燃在这边的威望可以追溯到七八年前,那时他十八九岁,被陈老爷子安排进来特训。
这些人称他“燃少”可不是单纯因为是陈家的二少爷,靠的是压倒性的实力,这帮人对他的尊敬,完全是发自内心,究其原因
所有资历老一些的教官都不想回忆。
陈燃嘴里咬着一根烟,他懒得伸手只稍稍启开唇角,喷出一股白烟,半眯着眼睛扫过一众教官,最后落在陈建彬身上,开口的语气又似同情又似鼓励:“加把劲,好好干。”
一行人纷纷点头,“是,”又齐刷刷地行了军礼,等陈燃走没影了,才松了一口气。
“燃少今天怎么突然来这里了?”一群人有点诧异。
当年陈燃在这里特训,打遍营地无敌手,后来大家都期望他留下来当总教头,结果被陈老爷子逼去学医,再后去国外留学,现如今自己开公司了。
陈建彬想了想,像是明白了什么:“这里有人呗。”
这不废话么?另一个教官心想,这里人多了去了,你指的是哪一个啊?
陈建彬张了张嘴,但没好意思说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