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小船从二人眼前漂过,看着船上青春靓丽、裙摆飘飘的女青年,那白天鹅般修长细腻的脖颈,陈玉楼便会感慨一声“年轻真好”。
李长清为了配合,也会适时吟上几首,如“最是人间留不住,朱颜辞镜花辞树”、“世间好物不坚牢,彩云易散琉璃脆”之类的杂诗,惹来一阵阵异样和嗔怪的目光。
每当这时,陈玉楼总会放声大笑,声震云霄。
老陈头昨夜喝了一晚上的酒,今天早上起来却觉神清气爽,脚下飘飘,不但脸上皱纹蒸发了许多,头上还多了一抹灰色。
陈玉楼又不是傻子,当即就明白过来,对此只是无奈苦笑。
他一直认为“生老病死,皆为天数,非人力可逆”,之前也一直坚持不用宝相花瓣。
可生死间的大恐怖,自古谁又能勘破呢?
虽然老头不是出于的本意,但既然是李长清的一片好意,他也就释然了。
鹧鸪哨回来了,困扰他多年的诅咒也快要解除了,这一日子也是一天更比一天好了,能多活几天是几天吧
陈玉楼如此想。
两人逛了一天,回到陈家大院,李长清取出了那具他们从陨玉祖胚中带出来的面具玉俑,交给了老头,摆脱他转交给相关部门,给这具古尸做一个全身ct检查,并想办法将其脸上的面具取下来。
陈玉楼自然不会拒绝,当晚就叫来潘永亮把玉俑拉走了。
陈玉楼服用宝相花瓣后精神头和干劲十足,只休息一天便又启程去外省参加个什么会议去了,李长清自此彻底闲了下来。
有一次,李长清想起鹧鸪哨的经历,忽然对shirley杨的父辈有些好奇,便去找陈老头解惑。
陈老头告诉道人,鹧鸪哨当年战场杀敌,有一次身受重伤,是被一个来自美国的世界红十字会的年轻护士从土里刨出来,及时送去野战医院救了整整两天两夜才保住了一条小命。
那女护士虽然来自美帝,却是个打小沐浴在红色光辉下的国际反***同盟的友人,大学毕业后不顾家人阻拦,毅然来到华夏,抵抗日本****的侵略。
她被鹧鸪哨在战场上的英姿吸引,对这个铁血的汉子一见钟情,在鹧鸪哨受伤昏迷期间,不分昼夜地待在他身边照顾,寸步不离。
鹧鸪哨醒来知道后,表面上不说,心里却也是格外地感动。
养伤期间,两人整日待在一起,日子一久,自然是迅速坠入了爱河。
彼时,陈玉楼正领着一帮弟兄在前线奋勇杀敌,等到战事暂时告一段落,他班师回到后方一看,两人生米都已经煮成熟饭了。
于是在陈玉楼的提议下,两人便在军营里举办了一场简易的婚礼,算是正式结为夫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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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全国解放后,为了给保住花灵的生命,鹧鸪哨的夫人便在陈玉楼的安排下,带着花灵和他们刚出生的女儿一起回了美国,并定居下来,留下鹧鸪哨一人,独身在华夏找寻破除诅咒的方法。
再后来,鹧鸪哨失踪,他远在美国的妻子得知消息后痛不欲生,没过几年就含恨病故,留下一个独女。
几年后,鹧鸪哨的独女在美国和一个叫杨玄威的华夏留学生相知相恋,并最终步入婚姻的殿堂,诞下了shirley杨,并送回华夏交给了陈玉楼抚养。
“原来如此”
李长清听完,心中有些感概,想了想,又问道:
“那杨玄威两口子现在何处?”
“他俩啊”
陈玉楼叹了口气,缓缓道:
“把雪梨丢在陈某这就满世界乱跑,也不知在搞什么东西,前年除夕时来信说在埃及开罗赏雪,现在也不知又去了哪个国家”
李长清眉头一皱,而后又缓缓舒展。
看了眼一脸无奈的陈玉楼,忽然一笑。
“陈兄,说了这么多鹧鸪哨兄弟的旧事,关于你的家事,贫道还一直没来得及询问。”
他调侃道:
“这许多年没见,不知你们陈家的香火落在了何处?贫道可一直没忘记,当年去常胜山做客,陈兄你可是金屋藏娇啊!”
“李兄,你啊,你”
陈玉楼闻言一愣,而后苦笑着摇了摇头。
最后却只是长叹一声,什么也没说。
之后的几天,虽然每天早晨隔壁的胡老头都会来叫李长清一起去遛鸟,但都被道人一口回绝,只逗了逗“铜板”,便一心扑在了百眼窟任务奖励的《问道剑经》上。
没错,李长清顿悟了。
好好学习,天天向上。
这八个大字虽然简单烂俗,却蕴含着一股昂扬向上,奋勇争先的大道理!
俗话说,大道至简,世间最深刻的道理往往就藏在最显眼的地方,伟人诚不欺我也。
明悟了这个道理之后,李长清每日茶不思,饭不想,一心向道,再不虚度光阴去做些遛鸟饮茶的勾当。
宁肯头悬梁,锥刺股,也绝不效仿胡适之!
虽然鬼吹灯世界灵气极低,修炼犹如龟爬,一日三寸,但李长清心中却早有计较。
几日前,系统便公布了传送开始的日期,还有两周的时间,道人就可以再次回到壶江世界。
因此,这两周内,李长清计划着先将《问道剑经》里讲述先天之前的部分学一遍,加深印象,夯实基础,常言道,地基稳才能建得高,这便是“经济基础决定上层建筑”。
咳咳
可惜,计划赶不上变化。
李长清刚作出决定,制定好的计划便被来自白云山的一通电话彻底打乱。
来电人正是鹧鸪哨,道人接通后,对方简略说了一下事由。
原来他带着李醉在山中苦练了几天,某日傍晚下山时,机缘巧合碰到了一位精通卜卦推演的高人,自称姓张,讳赢川,表字思泊。
李长清听到这,心里便是一突。
张赢川?
我好像在哪里听过
仔细一想,顿时记了起来。
“嘶这张赢川似乎是在胡八一去昆仑神宫之前遇到的一位隐世高人,好像是清朝传奇摸金校尉张三链子的嫡系后人!”
有、意思
听筒里,鹧鸪哨冷峻的声音继续传来。
他们遇到张赢川之后,三言两语用言语试探了一番,初步透了个底儿,互相知道道了些身份。
之后的日子,鹧鸪哨和李醉时常碰到上山砍柴的张赢川,一来二去,也逐渐熟络了。
通过聊天,鹧鸪哨惊愕地发现对方竟然在不久前见过胡先生的孙子胡八一,还给他们的昆仑之行算了一卦。
这可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