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你们没有恶意,我们是不会伤害你们的。”
“毕竟大家都是讲道理的人。”
“”
秦东恺闻言,嘴角狠狠地抽了抽,脸上还隐隐作痛,勉强挤出一个笑容。
“道长说的是,其实”
“不过。”
李长清忽然又道:
“在你将刚才发生的事情讲出来之前,能不能麻烦你先摘下脸上的面具?”
此言一出,秦东恺面色大变,一脸惊愕地看着道人。
“怎么,不愿意?”
李长清玩味一笑,缓缓站了起来。
“怎怎么会”
秦东恺面容僵硬,声音无比干涩,沉默半晌,忽然问道:
“道长是怎么发现的?”
“呵呵。”
李长清摇头,指了指抱臂倚在墙边一脸冷酷的张起灵。
“准确的说,不是贫道,而是这位小哥发现的。”
“”
秦东恺怔怔地望着青年,良久,嘴角露出一抹苦涩的笑容,叹了口气。
接着,他从怀里取出了一个青色的小瓷瓶,打开瓶塞,从里面倒出了一撮黑色的粉末,仔细地涂在了脸上。
过了一会,他用手捏着脸皮,将整张脸都撕了下来。
众人的目光都被他动作所吸引,眼中浮现出些许惊讶。
唯有张起灵,清秀的俊脸上古井无波,对这离奇的一幕似乎早已司空见惯。
秦东恺的人皮面具下,依旧是一张年轻俊朗的脸,皮肤白皙,棱角分明。
但李长清三人却都皱起了眉。
“竟然是个洋人”
鹧鸪哨见到他面具下的脸后面色一沉,目光变得有些不善。
谁也没想到,秦东恺的真实身份竟然是一个深眉色目的外国人。
“别误会,其实我是一个混血儿。”
秦东恺见气氛有些不对,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急忙解释道:
“我的父亲是一名华夏军人,我的母亲是一名来自美国的援华护士,他们两人在二战期间相遇相恋结婚,才有了我。”
“哦?这么说你还是半个华夏人了?”
李长清摩挲着光洁的下巴,若有所思地看着他。
“对,我爱华夏,我是华夏籍,我和你们一样也是一名华夏公民!”
秦东恺举起双手,一脸的诚恳。
“你叫什么名字?”
“秦东恺,我没有外国名字,我的名字就叫秦东恺!”
“嗯”
李长清不置可否,看了眼躺在地上装死的双胞胎兄弟,又指了指中毒昏迷的女青年,问道:
“你和他们的真实身份是什么?来百眼窟有什么目的?”
“我和他们两个真的都是呼和浩特搜救队的队员,那个女也确实叫丁忆苦。”
“不过,我们来这的目的确实不只是找到她妹妹的尸体”
见识过三人的手段,秦东恺不敢有丝毫隐瞒,当即便把他们这一趟来的目的通通说了出来。
据秦东恺讲,他是前两年才加入搜救队的新人,有一次他在与一个搜救队的老人闲聊时,偶然间听同事讲起克伦左旗的百眼窟里埋着一个宝贝,里面装满了黄金,是几十年前日本人伙同一绺子胡匪带进去的,建国后,当地的zf曾多次组建探测小组进去百眼窟搜查,却都一无所获。
据他的那个同事推测,那只装满黄金的宝箱现在肯定还藏在百眼窟地下的某个地方。
当时听完后,秦东恺便有些心动,旁敲侧击地从同事口中套出了当时的一些细节和百眼窟的具体位置,但出于谨慎,他并没有选择独自前去,而是将此事告诉了他的两个好友,也就是刘德强和冯德刚这对双胞胎兄弟。
兄弟二人早年间曾在广东佛山的一家武馆里拜师傅练了几年洪拳,颇会些武艺,平日里自视甚高,听闻百眼窟里很可能藏着一箱子黄金后立即便动了贪念,三人一拍即合,准备过几天便出发前往百眼窟摸宝。
正巧这个时候,丁忆苦托关系找到了搜救队,说要找她妹妹的尸体。
三人得知后大喜,他们正愁找不到借口去克伦左旗,此时丁忆苦的到来可谓解了燃眉之急。
于是,秦东恺跟领导沟通后,便私下里找到了丁忆苦和她说明了情况,对方犹豫再三,最后还是答应了。
对于双方约定怎么分赃,李长清懒得听,摆了摆手让他跳过。
“后来发生的事,你们大概都知道了”
秦东恺无奈地摊开了手,苦笑道:
“当地的牧民告诉我们,自从十几年前发了白灾后,百眼窟附近方圆几百里就剩下了老羊皮一户,我们也没料到会在这里碰见你们”
“俗话说,有缘千里来相会,无缘对面不相逢。”
李长清拍了拍他的肩膀,笑道:
“能在此地相遇,说明咱们很有缘啊!”
“道长您说的是”
秦东恺陪着笑,悄悄抹去脸上的汗水。
“好了,废话也不多说,你们既然敢三个人便进来着草原禁地百眼窟摸宝,想必一定是有备而来。”
李长清笑眯眯地望着三人,一脸和善地道:
“贫道问你们,可知道那只宝箱的具体位置?”
鹧鸪哨眼神微凝,也盯上了秦东恺。
秦东恺被一冷一热两道目光盯着,不由脊背发毛,脸色愈加苍白,只觉自己就像是非洲大草原上一只落单的小羚羊,被两只饥肠辘辘的雄狮逼上了悬崖绝境。
“这”
他咬着牙,低头不去看二人,犹豫了老半天,看起来终于下定了决心,抬头对李长清道:
“我确实知道那只宝箱的大致位置!不过”
“不过什么?”
李长清皱眉。
“不过,我的朋友丁小姐中了蚺毒,如果再不救治,马上就要死了!”
秦东恺看向一旁地上满头虚汗的丁忆苦。
此时,锦鳞蚺的蛇毒已开始渐渐扩散,女人嘴唇青紫,浑身烫得吓人,已经完全不省人事,随时都会有生命危险,形势万分紧急。
“只要你们能救她一命,我便将宝箱的位置说出来!”
秦东恺用哀求的目光看着道人,竖起三根手指朝天严肃地道:
“我发誓!”
“若有违背,天诛地灭!”
李长清没有说话,只是静静打量着他,既没有拒绝,也没有同意。
一时间,楼舍的大厅里一片寂静,只剩下几人沉重的呼吸声。
忽然,道人点了点头。
就在秦东恺以为他要同意的时候,却冷不丁地听见一道清冷的英语在背后响起:
“coxhendry?”