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凝练了六欲,王予的武功对上不如他的人,简直就是砍菜切瓜。
两位带队的队长武功在别人眼中够看,可在王予的手上也只是一招半式就能解决的了得。
简成飞和周亮以一个别扭的回身姿势站着,一动不动,王予却从门外一步跨了进去。
随着进门的还有他手中的剑。
手中的剑就如同被一排蜡烛照射而下淡淡的影子,分化出来了十几把然后向不同的人飞射。
杀进来的人很多,却立刻就减掉了一半还多。
本在围攻柳斐剑的六人,忽然察觉到身边的人,瞬间在减少,回头一看差点魂飞天外。
只是魂没有飞,飞的是头颅。
血雨洒满了院子,如同丹青妙手泼墨画的写意。
柳斐剑没有去管那些死人,只是怔怔的瞧着王予,自觉剑法有精进,再次看到这人出手,都是对他的打击。
“是不是有女人的男人,剑法的进步都很快?”
一边往屋内走,一边忍不住开口问道,若是王予回答是,他立刻就要出门娶十个八个过门。
“剑法进步快不快我也不知道,不过相当费剑就是了。”王予又在满嘴的开车。
“费剑?”柳斐剑一呆,随即就想明白了是什么意思。
“女人怎么会费剑?难道要一天到晚的不停比剑打架不成?”欧阳开来还是一个思想相当单纯的少年。
柳斐剑只能拍拍他的肩膀,以示安慰。
“你若是多去几趟青楼,别说费剑了,连使剑的人都有可能废掉。”
留下一头雾水的欧阳开来,其他的护卫们也都开始忙碌起来,收敛战利品,处理尸体。
这一套-动作很是熟练。
屋内的王予感知着静室内的两女气息,忽强忽弱,想来也是到了最关键的时刻。
街道的远处,一间最高的酒楼上,兰英收回了窥视的目光。
心有余悸的拍拍胸膛,让胸膛上的波澜更壮阔了几分。
眼光闪烁,心头暗道:好厉害的剑法,一步杀一人,自付若是自己面对这样的剑法,或许也是一招就被带走。
正思付间,楼下上来一名手下道:“刚刚有人送过来了一叠银票,总数在两千两银子,说是给出的一点补偿。”
兰英一怔笑道:“那就手下,刚刚你们清理人群,也是花了不少银子。”
手下道:“总过花了八百六十一两。”
兰英一摆手道:“行了,剩下的就算赏你们的。”
手下面上一喜道:“属下谢过大人。”
等这名手下退走之后,兰英才再次把目光投向了小院。
上次是厉家吃亏,这次可是把剑宗也牵扯进去了,不知这人有如何应对。
好好的一场盛会,却全被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一次次弄得比西瓜都大,最后是不是这场盛会也会被当成笑料,流传出去呢?
**
五月是个多雨的季节。
前一刻还是艳阳天,后一刻就能大雨倾盆。
李有才刚刚出门,就被雨势逼得迫不得已的在屋檐下躲雨。
雨很大,也很快,感觉只几个呼吸的时间屋檐上就扯起了线条,雨水连着线,滴落在地上,干涸的路面立刻就从湿润,变成了水潭。
雨没有停的意思,躲雨的人也跟着多了起来。
他是约好和女人一起出门郊游的,看来是要泡汤了,重要的是这次女人要给他说她自己的名字。
正当他这么想的时候,一个身穿红衣的女人,打着红色的伞,脚踩着水洼跑了过来。
雨很大,却还是一眼就认出了这人是谁。
一步就走进了伞底。
“大雨天还跑出来,慌慌张张的干什么?”李有才道。
女人一惊,等听清楚是李有才,才轻嘘一口气。
“吓死我了,我还以为有人追上来了呢。”
李有才瞧着雨幕,全都是没带伞躲雨的,哪有人追来。
“哪有人追?”
“现在不是说话的时候,找个安全点的地方我说给你听。”
女人的惊慌,不是骗人的,打伞的手背李有才我在手中,也是冰凉的很。
“和我回去吧,我哪里应该很安全。”
林晚秋也是个讲究人,不但讲究也很有银子。
租下的院子不说多好,但肯定不会委屈自己,何况自己的女人也在跟着。
女人跟着李有才回到了住处。
“看你住的地方,你应该很有钱啊,怎么每次喝酒的银子都凑不齐?”
李有才尴尬的一笑道:“我是很穷,可我的朋友们很富有。”
“那你也一定是个很有本事的男人。”女人收起雨伞四下打量道。
这话更让李有才尴尬,听赵寒松他们说,自己的师傅才是真的有钱,而自己是真的穷,能够暂时住在此地,也是沾了他师傅的光。
“呦,带回来了?”门口的赵寒松,调侃道。
随即看了女人一眼,眯着眼睛道:“我觉得,你应该和姓林的说一声。”
李有才点头应是,然后低头在女人耳边嘀咕了几句,才进了屋子。
屋内有人端茶递水,也有人剥花生,瓜子。
中间坐在椅子上的两人,正在棋盘上落子,用的是围棋的子和棋盘,下的却是他没有见过的方式。
据说也是他的便宜师傅弄出来的。
很多时候他都在想,他的师父到底是怎样的智慧通天,哪一行哪一业,都能弄出点名堂。
李有才站在林晚秋的身后,一言不发的等着。
五子棋的节奏很快,不需要多少时间。
果然,这一次又是郑姑娘胜了。
其实站在李有才的角度,已经能够看出林晚秋好几次奠定了胜局,却还是输掉了棋子。
他到底年轻,还不知道夫妻之间的一些趣事,更不明白林晚秋用的这种方法,输了可是比赢了更好玩。
收起棋子,林晚秋转头道:“有什么事,说吧。”
李有才道:“我今天遇到了一个女人,她说正在被人追杀,我想带她在这里住几天。”
林晚秋又捻起了一颗棋子,放下道:“你确定是被人追杀,而不是想要来此做奸细?”
一个二流小说都不敢写的艳遇,其中的水分有多大,只要有经历的人都清楚。
总想着软饭硬吃的人,那真的只有在梦中才有。
李有才是个小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