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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五十章舍得,男人,女人


    任非花的眼中露出了一丝赞赏道:“不错的想法,只可惜剑法差了一丝。”

    老人刚刚展示了一剑破四剑,任非花立刻就让这些人见识到了什么才是真正的剑法。

    丑时,月隐,星暗淡。

    任非花的剑法不是很好看,五人面对这样的剑招只觉得是对他们的侮辱。

    丑态百出都不足以形容,他们忽然发现这一趟活接下来,还准备了这么多的伏笔,还不如堂堂正正的杀上去来的简单。

    只因这样的剑法,漏洞百出,已经不是杀人的剑法,根本就是跳梁小丑,在逗他们开心。

    可惜这样的开心只持续了刹那,丑态百出的剑法也是杀人的剑法。

    五人的剑还在手中,而他们的命已经魂归故里。

    每一个人还保持着出剑的姿态,却已经剑上无力,剑光沉寂。

    任非花跃身而起,跳出了剑网收剑入鞘,老人怀里的金银洒落一地,却是看也不看一眼,转身就走。

    惨白的月光照在五位此刻的身上,仿佛披上了孝服,自己在给自己送终。

    夜更安详,任非花睡得很安稳。

    直到被第二天街道上的吵闹惊醒。

    穷人哪见过金银,一个个的都在抢夺,一些狠人已经回家拿出了菜刀。

    若是有刀法名家在此,一定会赞不绝口,只有这些凶狠的人,才能明了刀法中的真谛。

    一场厮杀没有因为捕快的到来而停歇,却因为抢到金银的人而停歇。

    金银是假的,财宝也是假的,但上面的剧毒则是真的,于是死亡就开始了。

    人为财死,岂非也是天经地义的?

    任非花突地心头一惊,若不是昨晚自己听出来了金子落地的声音,认为都是假货,是不是现在也和这些中毒的人一样,死的凄惨?

    如果这五位杀手出手大方一点,或许他们已经成功的完成了刺杀。

    任非花从没想过,自己能活下来只是因为杀人者的舍不得。

    “有舍才有得,古人诚不欺我。”

    **

    厉前行认为自己的计划很完美。

    但不完美的却是人,每一个计划都要人去执行,若能算透人心自然天衣无缝,只可惜,一个人安逸的久了,就会大意,而大意就意味着出错,甚至是万劫不复。

    李有才回到林晚秋他们临时租赁的院子时,没有人因为他的夜不归宿而关心。

    十六岁的男孩已经是成年人了,成年人就得为他自己的生活习惯负责。

    一晃就是三天,三天的时间足以发生任何事情,但在李有才的身上只有练剑,提升境界。

    这天赵寒松神秘兮兮的找上李有才。

    “听说十里香的酒很不错,要不咱们去尝尝?”

    “那走啊。”

    李有才当然不会拒绝这样的好事,当一个人身上的银子不够喝酒的时候,若是有人请,就是一件很开心的事情。

    十里香。

    酒的名字也叫十里香,香飘十里有些夸张,但只要喝过的人都会觉得对得住它们付出的酒钱。

    十两银子一斤,两个人一口气就喝了十斤。

    每人五斤,都已面红耳赤,酒不是水,无论是谁喝多了都会醉。

    而醉了的人通常都是不付账的那个人,很多喝酒的穷鬼都有这种经验,李有才的经验更加丰富。

    他已经用这种方法逃过了十几次酒钱。

    只是这一次赵寒松比他更熟练,在他还没有趴下,假装醉倒的时候,第一个倒在桌子上呼呼大睡。

    此时醒着的人就很尴尬了,不过李有才一点也没有尴尬的意思。

    因为他也趴了下来,熟睡的鼾声比赵寒松更大。

    响雷般的鼾声,只在赵寒松的耳边响起,半刻,一刻······

    在三刻钟的时候,赵寒松一跃而起,拍打着桌子道:“以前都是我请你喝酒,这一次一定要你请我。”

    李有才醉眼朦胧的道:“你看我像有钱人吗?”

    赵寒松道:“我记得你钱袋子里有不少银子,那还是上次在别人身上扒下来的。”

    李有才苦笑道:“早送出去了。”

    赵寒松道:“送给谁?”

    李有才道:“不认识。”

    赵寒松上下打量了一下李有才,送给不认识的人,那一定是个女人,于是眼中就有了鄙夷。

    “自己都不够吃喝,还白送被人银子,那个女人一定很漂亮吧?”

    李有才沉默了半响才道:“不漂亮,你应该是见过她的,在松鹤楼上。”

    赵寒松失声,松鹤楼上的女人只有一个,那是刘忙新纳的小妾,确实不怎么漂亮,原以为这人眼光不咋的,却全是套路。

    突地他有些同情起这个少年了,自己喜欢的女人,出卖了他,还让别人来向他挑战。

    怎一出狗血了得。

    若不是他出门银子带的少,今天又馋了酒,一定不会让这个少年出一文钱。

    赵寒松又道:“我知道,你应该也会给自己留下点生活费。”

    李有才道:“生活费是有一些,可不凑巧前几天用了。”

    赵寒松用手拍打着脸颊,试图让自己清醒一些。

    “用了?不会又用在了女人身上吧?”

    李有才立刻露出了一种,你果然懂我的表情。

    赵寒松只能叹气,除了叹气他再也找不到一点能表达他心情的方式,忽然发现这个小少年和他的师父简直就是两个极端。

    不但懂酒,更懂女人。

    他自己在人家这个年龄的时候,可是青涩的像刚刚长开的青桃,酸的可以,也涩的让人难以接受。

    正当他打算后者脸皮逃单的时候,掌柜的忽然走了过来,陪着笑脸道:“两位不比苦恼,两位的酒钱,已经有人付了。”

    是谁付的账?为什么要替他们付账?他们连问都没有问,想都没有想。

    对他们来说,能够白吃白喝,总是一件很令人愉快的事情。

    就在他们喝完酒,快要出酒楼的时候,对面忽然来了一个女人,一个很好看的女人,戴着面纱,但走路摇摆的风情,对男人来说,正是最致命的那种。

    李有才和赵寒松两人都看直了眼。

    女人很快穿过了街道,来到了李有才的身旁道:“我刚刚看到你和朋友喝酒,没忍住了没有打扰,酒钱我已经给你付了,你不会见怪吧?”

    赵寒松傻了眼,能遇到一个可以为不认识的女人花钱的男人,接着又认识了一位可以为穷鬼花钱的女人。

    是这个世界太疯狂,还是他少见多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