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经过多少次这被反噬的感觉,于东水都觉得不可能会习惯。
更何况这次的方式与以前不同,不像是仅仅只有身体受到了极大的压迫,就连体内都还涌动着许多“异物”。
但现在还没有办法,只能默默地忍受,等到身体可以再次承受住自己的能力为止。
无事可做的于东水开始回想。
在昏迷前的记忆定格在惩罚者要动大招的时候,当时感觉天地都要被撕裂了一般,被卷入其中的他甚至都感觉下一秒就会死亡。
事实上现在这身体的伤势也已经可以说是半只脚踏入地狱了。
待会儿就算可以再次使用魔法了,可要考虑考虑身体的状态,不然可能还没开始就失血过多死了。
令于东水有些意外的是,自己毫无疑问是败在了惩罚者的手中,但为什么猎魔协会没有立刻杀死自己?
难道是想从我这里得到大魔法师的工作辛秘吗?
如果我告诉他们就算是我都不知道多少,他们会怎么办?
只会认为是我在说谎吧。感觉“大魔法师转世拥有以前的记忆”是理所当然的事,整个猎魔协会的都这样认为。
不过他们就没想过等我恢复意识后就可以用魔法逃过他们的监禁吗?
总不会再让惩罚者跟我打一场吧。
难道······
于东水突然想起来有一件东西,是剥夺自己魔法能力的存在。
魔力髓液。
当时郡守府里的那群人就是想靠这个威胁自己归降来者。
既然连郡守府的人都知道并拥有这样的东西,猎魔协会还有什么理由不具备呢。
难不成此时的自己已经被注射了魔力髓液?体内的异物感就是由那个东西引起的?
想到这儿,于东水有点慌了。
毕竟一开始他就试探过魔力髓液,那的确是可以吸收自己的魔力,令魔法无效化的东西。
还是第一时间试验一下吧——目标是面前的一个杯子:
飞起来。
雪上加霜的疼痛传遍了全身,但结果却令悬起来的心落地。
杯子如于东水所愿飞来起来。
看样子猎魔协会还没来得及对自己注射魔力髓液,那么就还有一线逃生的机会。
就在这时,他右侧的不远处传来铁门特有的开门声。
“喂,该换班了。”出声的是一个男低音,听起来只有四十来岁的样子。
“唔~终于换班了!这大魔法师转世都已经是一个废人了,为什么还要我们来看守?怎么说【神眷者】在这个分会还是有排面的吧?”
后出声的人似乎是迫不及待地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是一个有点爱抱怨的年轻人。
“会拿中浓度的魔力髓液装逼就真以为自己是【神眷者】了?有本事像那家伙一样自己用魔法。”
前者一边走近一边挖苦年轻人。
“咳,我才不要!如果我能凭空用出魔法,指不定你现在就已经一刀砍上来了!”
“在我面前可以放肆点,但到了外面可要装地严肃些。像你这样年轻就拿到【神眷者】封号的人不多,要激励下面的人更加努力,以你当标榜才行。”
前者在更靠近于东水的位置站定,俯身打量了一番装死的大魔法师转世。
“他有没有醒来的迹象?”
后者撇撇嘴道:“有我在他敢醒来!不过醒来了也没有,都已经被峻熙大哥注射了那么高浓度的魔力髓液,加上这么重的伤······哼哼,能跑起来我就请你们这班人去这个城最豪华的酒楼吃上一天一夜!”
“呵,就你那点钱可以请我吃碗面,前辈我都心满意足了。”
看完于东水后,二人正式交班,年轻人兴奋地离开了这个房间。
而于东水自始至终都在暗中观察,没露出任何破绽。
看样子自己是被关起来了,由于之前扭脖子都非常痛,所以他第一时间还没有发现自己身处的环境。
再就是另一个颠覆于东水认知的事实——自己已经被惩罚者注射了魔力髓液?而且听说还是超高浓度的那种?
那为什么还可以正常使用魔法?我对魔力髓液有抗性?
不过于东水并没在这件事上深究,毕竟这两个月发生的难以解释,颠覆常识的事太多,于东水对这种情况确实产生了抗性。
只要确认了魔法可以继续使用就可以了,中间的过程完全可以省略。
另外值得注意的是,外面看守的好像就是传说中仅次于惩罚者的【神眷者】,同样是可以运用魔法的猎魔者。
那句“拿中浓度的魔力髓液装逼”好像暗指的就是魔法这件事吧?
为什么是“拿”中浓度的魔力髓液,魔力髓液不是说好了是魔法的克星吗!
于东水感觉自己走进了死胡同,无论从那个方向进行分析都会卡死。
能不能整点有用的消息来?
话说如果说【神眷者】这样强大的猎魔者看守自己的话,想要逃出去岂不是更难了?
要知道这样的人看样子不止只有刚刚的那两个,可以轮班的话至少也有三四个吧。
再加上惩罚者应该也还没有离去,想想就觉得很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