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现了陈少君的不凡之处,却也绝对没想到,对方的精神力强度,竟是这么恐怖。
那种雷风暴雨一般的精神力洗礼,就算没有真正作用在他们身上,却也足可让他们,无比骇然,不敢轻举妄动了。
因为。
真的太强了。
超乎了他们的想象,更无法抵挡。
至少,永太真君自认凭自己的手段,近距离接触这样的一股精神力风暴,下场也绝不会比张乾坤好上多少。
莫名的,他就对陈少君产生了一丝敬畏之心。
心中一个念头,不可抑制的就产生了出来。
他,真的只是一个普通朝奉吗?
这么年轻,精神力却这么恐怖,身处的,却还是这样的偏僻之地,是否有可能乃是一个,隐居多年,实力恐怖的老怪物?
“是的,应该是了。
这就解释的通了。
眼前这人,应该就是那些传说中的隐世强者。
他们避世不出,或是化身各个身份,生活在各地之中,当做一个普通人在活着。
这种生活方式,在上古时代,好像极为流行,号称红尘炼心。
据传,还有分神境以上,仙人强者化身普通老朽,老欧,生活在小城市,小村镇之中,做着那些看似普通却卑微的活计。
可若是有人招惹上了他们,或是有妖族为祸人间,这些人立马就可以跳出来,降妖除魔,铲除奸邪……上古时代,据说就有大宗门之子,因此惹上了一个这样的老怪物,直接被生生捏死了……”
永太真君心中念头剧烈闪动着,想起了自己曾从某些古籍上看到的一些记载。
莫名的就对应上了。
将陈少君当做那等隐世老怪物,在这里体验生活,红尘炼心。
望向陈少君的目光,立即就变得不同了起来,微微有些拘谨,更有些恭敬。
其他人,此时的神态也相差不多。
早已经确认,陈少君的真正身份,绝不简单。
至于对方当真只有十几岁,正式修炼才不过数月时间?
他们才不相信。
陈少君,必然是一个修炼了无数年的老怪物。
此时展现在他们面前的,只不过是他掩人耳目的身份而已,至于真正的身份背景,绝不简单。
“前,前辈……以您的实力,要一个名额,当然没什么问题。
更别说,这剑令本就是您自身之物,别说是一个名额了,就算是一枚剑令所代表的三个名额,也全都由您做主,我们自也不敢有什么意见了。”
永太真君赶忙说道。
因为陈少君之前的展现出来的精神力强度,永太真君此时已经将他定位为了与他们天灵宗宗主一般,属于绝对的极限强者的层次,甚至更为高明。
毕竟,精神力方面,搜刮他记忆力,当真没有谁能够与对方相比的存在,自然就显得深不可测了。
是以,他表现的也十分恭敬。
“是吗?”
陈少君笑了笑,脸色微微平静了下来。
“是的,刚才是晚辈有眼无珠,冲撞了前辈,还请前辈海涵,不要怪罪晚辈的莽撞。”
而这时候,张乾坤也彻底回过神来,连忙恭敬的行礼,姿态压得极低。
他刚才,可是真正的体会到了生死之间的大恐怖。
自是再也不敢像之前那般狂妄了。
其他人,也都是一副紧张的模样,心中悲愤而又无奈。
他们没想到,这一次寻找剑令之行,竟是这般不顺。
特别是永太真君,风灵仙子和张乾坤等三人。
虽然早就知道,拥有剑令的,必然不会是简单人物,此行要想顺利开发剑老人的洞府,必须要分拨出足够的利益才行。
可他们也绝没想到,他们这一行会这么不顺利。
首先第一个寻到的,就是盛京城八大商行之首的王启年王会长。
对方的实力地位,虽然不弱,但对比他们几人,当然远远不如。
就算真正实力方面,张乾坤不如王启年,但他是太子心腹,本身也是有着官身在身,而王启年,就算也有后台,但充其量只是一个商,当然也能够压住他。
是以,他们只是付出了很小的代价,就从王启年手中的剑令中,分拨掉了一个名额,因此王启年身上就只有两个名额。
至于多出来的一个,则在三人中实力最强的永太真君手上。
也就是说,天灵宗占据四个,而瑶池仙宗的风灵仙子和张乾坤手中各有三个。
只是,他们找上的第二个,则是大周皇朝硕果仅存的王爷,创立了神武堂的周一农。
对方不管是实力,还是地位,可都稳压他们几人一筹的。
特别是张乾坤面对他,更是天生低上一头。
毕竟,他背后的太子见了对方,可也要喊叔的。
自然,他们也没能从对方手上夺得一个名额,甚至若不是他们见机得快,很有可能就连自身身上的名额,都会被对方夺去。
至于最后一枚剑令,也就是陈少君手中的这枚……也十分不顺。
他们一直维持小剑令阵足足数天时间,才在今天获得了感应。
本来在感应到对方的气息普通,确认对方乃是一个普通人之后,他们无不大喜,心里都暗戳戳的打算着,怎么才能够将这新的三个名额,分自己一个。
没曾想,对方的身份看似普通,确实一个隐居多年,正在进行红尘炼心的老怪物。
这样的老怪物,虽然实力或许并不如何强大,但现实就是如此,往往未知的,才是最为恐怖的。
他们在没有摸清楚对方底细之前,自然对于对方,会多几分谨慎。
更别说,对方展现出来的那恐怖的精神力,让他们彻底失去了,从对方身上获取名额的想法。
反而心有戚戚焉的嘀咕,这一次剑老人洞府之行,是否真的会十分顺利?
可别大业未成而中道崩殂,自己反而身陷囵囤,身死道消,最后平白便宜了别人……
那可就绝不是他们所愿意看到的了。
更无法容忍。
因此,一群人心中复杂,脸上自也都露出了一丝苦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