雄说得不错,要做大事, 拳头够大,兵够多,是少不得的。”
“那不就得了?你废话这多作甚?”那人得意一笑。
王节信摇头笑道:“要拳头大,修行练武便可,所以,这力之一字,在于己。”
“只是敢问这位英雄,你若想兵多将广,贤臣齐附,又要如何做到呢?”
“这……”
那人顿时语滞。
王节信一笑,也不再理会他,转向众人道:“正所谓,师出当有名,纵然是你要打我,也须给个名目出来,否则,谁能心服?传出去,岂不是让人笑话位英雄豪杰?”
“这便是王某要说的,大义之名,大义何来?义出于理,道理说通了,就有了大义。”
有人叫道:“嗨,不就是吹牛皮吗?这个老子在行!”
王节信笑道:“呵呵,这位英雄如此说也不无不可。”
“王某所言,此番执剑四关……”
他顿了顿,才正色道:“这力、理二字,便是其二。”
众人皱眉,咀嚼着这两个字,有人追问道:“那还有其二呢?”
王节信笑道:“有力,有理,便是立功之基,众皆来附,但还不够,诸位还要有能力去守住这份基业,此二关,便是要证于此。”
他似乎已经知道这些大老粗听不懂这些话,四下一扫,忽然说道:“诸位,若诸位在闹市之中,见一无主之鹿奔走,可会逐之?”
有人叫道:“自然!既是无主,不要白不要!”
王节信道:“若是此鹿乃商人所贩,诸位可又会逐而取之否?”
那人道:“那不行,咱虽不是什么好人,可也不能随便抢人东西!”
大部分人也都点头附和。
“这位英雄所言及是,我看诸位也都是赞同此言。”
王节信笑道:“都是一鹿,为何只逐奔鹿,不取贩鹿?”
“此正是‘名分’之由。”
“一鹿走,百人逐,不是百人皆可得鹿,只因此鹿名分未定,但若是贩鹿于市,虽盗亦不敢取,正是因此鹿名分已定,乃有主之物。”
王节信笑道:“正所谓,名以出信,信以守器。”
“贤良择主,不外乎为求立身存世,或是建功立业、或是青史留名,更或者,为吃饱饭,为金银钱财……”
“这便是名与器,名位、官爵、金银……因人而异,一切人之所需,你若能拿得出,自然有的是人为你卖命。”
“虽然听着俗了些,但这便是立德守业之道。”
“因此,这名、器二字,便是另外两关了。”
楚王殿中。
众臣相视,面上都不由现出叹服之色。
楚王道:“这王节信不愧有‘王佐’之名,这力、理、名、器之说,确实有一番见地。”
他环顾殿下:“据本王所知,江都史、朱、王、谢四家,都已归郢都,如此贤良,为何流落在外啊?”
“殿下有所不知,这王节信与王家向来不合,且其人心胸颇狭,当年随侍陛下身旁,就曾对王家多有攻讦,落难之后,便失了踪迹,也不曾回返王家。”
楚王点点头,忽朝江舟望去:“江舟,这王节信所言立德守业,四字之要,你觉得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