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自己儿子的思念转移到你儿子的身上,也就算是永绝后患了。”
“缺点是你有可能不高兴儿子多了个干爹,以及这个方法需要一定的话术和运气。”乌丸酒良分析道:“但除了安全保障以外,多一个干爹对于孩子的未来来说说不定就多了个出路。”
小川医生的眼里诞生出一些希望,但作为一个严谨的外科医生,他并没有忽略这个方法需要一定的运气。
“先生您觉得,除了‘最差’和‘最好’的道路,我还有‘中间’的道路吗?”小川医生很上道的问道。
“当然有了。”乌丸酒良打了个响指:
“你可以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然后等到8月3日当天再选择时间报警,在他进行犯罪活动的过程中救下你儿子,这样就属于犯罪未遂,而且当场逮捕就不会再有自首情节。”
“这样量刑大概有十年以上的有期徒刑吧。”乌丸酒良估算着刑期:“十年以后你的儿子就十五岁了,虽然还年轻但也初步有了保护自己的能力。”
“或者你这个做父亲的可以再为了孩子付出一点牺牲,进一步延后报警的时间,在他意图伤害你儿子的时候,从上去制止他,并且被他打伤——您是外科医生,什么样的伤在司法鉴定中属于重伤您比我更清楚。”
乌丸酒良的话就如同恶魔的低语,让小川医生情不自禁想象起了那样的未来。
“故意杀人未遂加上使人重伤,同时这起事件中对方在道德上毫无立足点,以把刑期拉长到二十年以上。”
“如果、我是说如果。”乌丸酒良对他挤眉弄眼:“如果你在和对方的搏斗中‘失手’导致这位荻野先生重伤、残疾、或者死亡,你也可以以正当防卫为由进行无罪辩护。”
乌丸酒良用手指比了一个一点点的姿势:“相信我,只要再加上一点点的舆论优势,你能轻而易举的拿下无罪辩护。”
小川医生的呼吸急促起来,嘴唇变得干渴,他拿起酒杯一饮而尽,这副牛嚼牡丹的画面看着乌丸酒良有些心疼。
“真的非常感谢您指点迷津。”小川医生又一次站了起来:“至于走哪一条道路,我还需要再考虑一下。”
“别急着走。”乌丸酒良再一次把他按了回去,然后用目光比划着一旁的老人:“这位老先生可把你的家事都听了个一干二净,我们是不是也让老先生说一些心里话才公平啊。”
语气很轻快,就好像在派对上开玩笑一样。
乌丸酒良可还惦记着,要把这位医生留下来做保险,防备这位老人在他的店里喝出问题。
“让老先生见笑了。”在老人讶然的目光中,乌丸酒良看向了老人,将旁边的小川医生介绍给他:“这位小川雅行医生,他的儿子正遭到歹人的威胁,所以忧心之下来到我这里买醉,至于刚刚的谈话,只是我们普通的聊天而已,普通的聊天。”
“现在酒已经有了,不知道老先生愿不愿意,和我们说说您的故事呢?”乌丸酒良又倒了第三杯啤酒,放在老人身前。
有着长长白胡子的老人笑了笑,眼睛眯起来就好像看不见了一般:“那就说说吧,其实这位医生的心情,我也挺能理解的。”
“鄙人落合,是米花区的中世美术馆的馆长,我将那里的展品,视若我的孩子一般珍爱,而现在,我的孩子们也遭到了恶人的威胁……”
落合馆长说起了自己的故事,乌丸酒良和小川医生听着,时间不知不觉就到了后半夜……
七月三日,酒吧客人两名,营业额一万四千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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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月三日的一个下午,小川雅行抱着一些箱子,站在了一间叫做波洛的咖啡店之前。
视线上移,咖啡店的二楼则是一间名不见经传的侦探事务所。
先生给出的上路和中路,他都要抓在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