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知道什么?”项羽皱眉道,“自此那日在酒楼重逢一面,我就再没见过小川,问及他的近况,他也是含糊其辞,没有告诉我。”
项羽转头看向小月,小月低下头,揉弄着手边的纱布,再看向高要时,高要长叹一声,把他当初和易小川一起去找刘邦,然后被刘邦灌醉,自己梦游上街,小川被填入徭役,充当官奴的经过一点一点的讲给了项羽听。
项羽听完高要讲述,握起拳头,砰~的一下砸向石柱,愤慨道,“难怪我再见小川时,怎么看他都觉得不对劲,原来是被刘邦这个小人诓骗,才落得这番田地!”
这些事情,小月和吕雉素素也是第一次听到,各自露出复杂神色,唏嘘不已。
看气氛有些低沉,高要强笑道:“项兄不是说要去会稽寻找小月的家人吗?不知此行可有收获?”
“哦~对!”项羽收敛心神,从袖中掏出一只木匣,递向小月,“小月姑娘,你看这是什么?”
小月看了眼项羽,迟疑着伸手接过,打开一看,却是一只颇为熟悉的银镯。
和她腕上戴着的简直一模一样。
小月褪下自己的镯子,小心翼翼的比对一番,确认花纹款式一模一样,眼眶再次红了起来,“项大哥,这是哪找到的?你已经见过我的家人了?他们都还好吗?”
小月把手镯捧在胸口,问题像是连珠炮一样,情绪也是激动不已。
“自从上次知道你的身世背景,我为了帮你找到家人,马不停蹄的赶回会稽,托了很多关系才打听到一点线索。”看着小月一脸期待与欣喜的模样,项羽的表情逐渐沉重下来,“我在楚国旧地找到一位老家人,从他那里知道,这套银镯是楚国大户专门定制的,而这户人家都死于颠沛流离,这个老家人直到你还活着,就让我把这个镯子送给你,还托我告诉你,这是你母亲的遗物。”
“小月!小月!!”项羽刚一说完,就见小月侧身软倒,确是在心力交瘁下,昏迷了过去,项羽赶忙扶住小月,高要也从石墩上站起身来,担心的呼喊着她的名字。
周寂抬指点向小月眉心,一道温润的暖流涌入小月体内,小月紧紧皱起的眉头逐渐舒缓,眼角仍挂着泪痕,由昏迷转为了沉睡。
“今天发生太多事了,让她好好睡一觉吧。”周寂轻叹一声,示意吕雉和素素扶小月回房休息,同时看向愧疚不已的项羽,叹息道:“项兄也不必太过自责,你不辞辛苦为小月找回母亲遗物,等她醒来,定是会感激你的。”
高要抹了抹眼角的泪水,顶着通红的眼睛,询问道:“项兄可曾打听到小月的生辰?”
项羽点了点头,认真道:“那个老人曾是府上旧人,他说小月生辰就在腊月二八,也就是明日。”
周寂微微颔首,看着项羽风尘仆仆的模样,笑道:“难怪你这么快就从会稽赶回,想来这一路日夜兼程,就为赶上小月生辰吧?”
项羽倒也不避讳,直接承认道:“没错,打听完她的家人情况,我就马不停蹄的赶了回来,想要赶在她生辰前告诉她这些,以免错过她今年的生辰庆贺。”
听到这里,高要转头看了眼项羽,上上下下打量好几番,微微颔首道:“项兄有心了”
“为了小月,我心甘情愿。”项羽拍了拍胸脯,豪爽道。
先前在现代的时候,自己一个不留神,宝贝高岚就被易小川给拱走了,这人虽然算不上坏人,但时常欺负高岚,还和别的女人不清不楚,藕断丝连。
如今又有了小月这个妹妹,高要自然谨慎了许多,心底把项羽列上了观察名单,笑道:“既然明天就是小月的生辰,我打算为她举办一场生日宴会,届时还望项兄赏脸参加。”
项羽闻言大喜,连忙答应下来。
三人合围一处,商量如何要给小月一个惊喜,高墙之内的深宫大院中,易小川则浑浑噩噩的躺在司职殿中,抬头看着随风轻摇的竹筒名牌,一时间有些茫然无措。
自从受了那一刀以来,他无时无刻不想着离开这里,可真等到被项羽追逐的时候,他心里的第一反应竟是逃回皇宫。
仿佛除了这里以外,他已经无处可去。
过来的时候,他有经过玉美人殿,面对近在咫尺的院门,不敢踏入一步。
他不知道该以怎样的面目去面对玉漱。
是侍卫?还是医者?亦或者川公公。
距离他逃出玉漱的寝宫已经过了一夜,易小川并不知道昨晚发生了什么,也不敢去想。
他只知道昨天晚上他在崔文子常去的酒肆喝了一晚上酒,只希望醉生梦死,忘记刚刚发生的一切,逃避将要发生的一切。
结果他成功了,醉的一塌糊涂,却又记得清清楚楚。
如今看来,挂在最高处的那一只名牌显得如此可笑。
明明是想要保护小月,所以才爬到最高,最终却又因一个无关紧要的称呼伤害了这个曾经想要保护的人。
脑海中不断重复着小月惊恐躲闪的眼神,梨花带雨的哭泣,那一声声‘小公公’仿佛在耳边响起,易小川的心再次变得烦躁起来。
若是以往,易小川从来不会有这样的感觉,可当他以一副残缺的身体喜欢上另一个女人,这个原本用来表达亲昵的称呼,却变得格外刺耳。
易小川爬上高台,从房梁下面摘走了自己的名牌,泛着枯黄颜色的竹片静静的躺在他手心,很轻很薄,上面的字迹也很粗糙。
在司职殿,这只小小的名牌,代表着一个人的身份。
哪怕挂的再高,也是太监。
(唉,码字没来及看混双比赛,但听说被让三追四,第七局打了个0:8,恍惚间好像回到了ti8,心中郁郁难解,太特么难受了。唉,希望不要影响到选手心态,专心应对下面的比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