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正主喝趴了,刘振东和白靖宇也就没有再喝下去,两个人一边吃着东西,一边聊了起来。都是常昊亲自提拔的,自然对他会亲近许多。“老刘啊,下次喝酒可别叫我了,我是真心怕了。”
“老弟心里有事,憋着难受,我这做大哥的哪能看着?咱也没有啥本事,只能陪着他一醉解千愁喽。”刘振东看上去大老粗,这心思却是比谁都细。
两人不约而同的拇指向上,心照不宣,又聊了没几分钟,也是一个个困意上涌,也懒得收拾饭局,找了个旮旯就那么沉沉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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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间不知日月,到底睡了多久,常昊是全然不知。就是觉得口渴的厉害,奈何睁不开眼,连动一下都困难。迷糊中有人送来一只水杯,他连眼睛都没睁开,嘴巴对着杯口就是一顿狂灌。终于舒服了,翻个身再次沉沉睡去。
“你们怎么不看着他点?都喝成啥样了!”熟悉的声音,主人正是从市里才回来的舒筱。
“这个,不是我——”白靖宇抓耳挠腮的,愣是找不出一个合适的说辞,干脆就闭口沉默了。
屋门再次关上,整个宿舍里也只剩下他俩。十六岁,这张略显稚嫩的脸庞下,到底长了一颗何等强大的心脏。她是看着常昊从一个穷小子,一步一步走到现在,其中的心酸也只有她最能体会。只是,这次的坎,太难了!舒筱回市里多方打听,终究还是坏消息多过好消息,她已经准备放弃反抗了。
悉悉索索的声音想起,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感觉到身边有东西靠近,常昊下意识的翻身,胳膊一伸就抱了过去,正好吧舒筱抱个结实,就连动一下也是难上加难,她只能屈服了,紧紧的贴着常昊滚烫的身子,却是无论如何也睡不着。屋里漆黑一片,无法知道具体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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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听着外面有脚步声,还有人小声说话,舒筱活动了下酸痛的脖子,才发现天色已然大亮了。刚要起身,不小心碰到常昊,把他也给弄醒了。
“外面谁啊?”听的有人说话,常昊大声喊到,起身时才发现同样和自己一样只剩下贴身衣物的舒筱。“啥时候回来的?想死我了!”说着话,嘴巴就往舒筱的唇上吻去。
“唔唔——”舒筱又沦陷了,好在常昊还不至于大白天当众那啥,只是一吻之后就起身穿上衣服,拉开门自己先走了出去。
“老大,这是调查结果!”
常昊拿来那几页纸只是匆匆一瞥,忍不住大声叫了一声好。真是自作孽不可活,老子都从22年后回来了,你丫还是没有改掉狗吃屎的毛病。跟原来历史一模一样,马志远果然和张丽珍有密切联系,而别人最后一次看到张丽珍出现,也就是在马志远家老宅。一切的一切,惊人的吻合,这怎么能让常昊不欣喜若狂。“老刘,可以继续了。”这是,只有他和刘振东两人知道的绝密。
小城县政府,县委李田山的任期已经进入倒计时,还有八天,新的县委书记任命就会下来。这时候,有些人已经开始按捺不住内心的狂喜了。
“这几天咋样?发现什么没有?”马志远在办公室和一个年轻人轻声嘀咕道。
“昨天舒筱从市里回来了,直接进了公司就在没有出现,暂时整个公司还是停业状态。”那人正是马志远安排在常昊公司附近的眼线,一天不间断的就是死盯着那里的出入人员。
“这就怪了,他也不开工,到底要干嘛?”马志远想不明白,但是他实在耗不下去了,那边得人又开始催他要钱,他又从哪里搞那么多钱。“难道再次断电?”显然这个办法根本就没用,那只能从别的地方下手,比如,市第二监狱服刑的常家兴。
“我们该怎么办?”那个人等了好久,还是憋不住开口问道。
“跟你那个正在服刑的弟兄打个招呼,照顾一下这个人,记住别闹出事来!”
说话间从抽屉里抽出一张常昊父亲的照片,郑重的拍到那人手里,便转过头再也不理会他了。
与此同时,远在市第二监狱的常家兴突然就听到通传,有个大律师要见他。具体多大的律师,直到常家兴到了探监室,对面而坐的正是五十多岁,看上去仍然精神矍铄的李叔。
“我是李铭成,常昊的委托律师,就你的贪污一案,已经提起上诉,这还需要你的配合。”李叔开门见山。倒把常家兴说的一愣一愣的。
“你说常昊,找你来的?”
“是的,所以希望你尽量配合,”李叔拿出一沓子档案,上面是一审的所有资料。“一审有好多疑点,还希望你尽量把案情经过说的详细些,尤其是资金的最终流向。”
“唉,不瞒你说,我是给人当替罪羊了,一审的时候提过,可是当时没人在意,直接就判了。”常家兴想想自己干的糊涂事,恨的更是一个劲抓头发。“那些钱都让站长李广挪用了,名目是单位用车,这个不是我经手的,”
“可是你的账面上确实是少了六万,这个你怎么解释?”这也是李叔最疑惑的地方。
“都是他指使的,本以为没人知道,谁知道他会反咬一口,想让我背这个锅。”
一想到这里,常家兴就连杀人的心都有。
“好了,记住你说的每一句话,必须一口咬死是被人指使的,剩下的我自会处理。”接下来,又针对如何做账,如何偷用单位章,李叔都进行了再三的询问,眼看着探视时间马上就到,李叔才起身收拾档案,头也不回的离开了探监室。
常家兴被带回去了,一个号子里关了六个人,一听说他见了律师,马上就明白这是要上诉了。“老常,出去别忘了弟兄,有空捎点烟酒回来。”
“出去再说吧!”
马上就有人泼冷水,俨然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