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呼的声浪响彻整栋大楼。
千原浩志停下脚步,回头看了一眼,却发现一名中年男人正在朝他这边走来。
“您好,我是中国棋院的宋舟。”
“你好,千原浩志。”
两人握了握手,对方感叹了一句“你的汉语说得真不错”,然后开始了自己的目的:
“刚才听学生说,您要指导于晓同学?”
一旁的少年不满地龇了龇牙:
“是我有一些问题,想要找千原老师商讨……”
“不是一个意思么,”这位名为‘宋舟’的老师随口说了一句,不再理会他,而是看向千原,诚恳道,“假如可以的话,能将这场指导放在教室里吗?孩子们也想学习一下。”
其实不止是他口中的‘孩子们’,他本人也是这么希望的,只是顾虑到自己的职责,只能假借‘孩子们’了。
这并非是什么难事,千原浩志几乎想也没想,就答应了他的请求。
而一直都在关注外面的少年们看到三人朝教室走来,再次发出欢呼。
……
于晓的确有不少问题,多数问题不是在问‘下一步该怎么下’之类,而是这一手的意图在哪儿。
问题能体现出提问者的水平,而在千原看来,在这个年龄段,他的水平的确不错,于是很有耐心地解答着。
周围是密密麻麻的人墙,也幸好是在一月,若是在七月,恐怕早就热得喘不上气了。
半个多小时后,这场对局正式开始。
……
晚饭的时候,千原浩志见到了久利新一,随口聊了起来。
“马九段的实力很强,有一些招式还真是出人意料啊,在曰本棋手里可不常见……”
对方所说的‘马九段’,自然就是马迎春。
“对了,听说你举办了一场讲座,之后去做什么了?”
千原浩志回答了自己这一天的行程。
“你还真是悠闲啊!”久利新一感叹道,“不过也不是不能理解,毕竟以你的棋力,真要下起来,恐怕不是交流、而是单方面碾压吧。”
要是真出现了这种情况,无论是对于中国棋手,还是曰本棋手,都是一个极为尴尬的场面。
这时,大河聪坐到他们身边,怒了努嘴,问道:
“那小子怎么回事?”
他所指的方向,只坐着一人,正是于晓,此刻正拿着碗,一筷子一筷子地挑着饭,只是没有一粒饭粒送进了嘴里。
千原浩志瞥了一眼,说道:
“下午的时候,我和他来了一场指导棋,先是受五子,又受七子,最后受九子,结果就成那样了。”
大河聪有些乐了,充分地践行了什么叫做‘别人的痛苦是自己的快乐源泉’,说道:
“那一定输得很惨吧?瞧这孩子,都被打击成什么样了!”
久利新一敲了下他的头,板着脸道:
“你怎么能这么说?”
不过,半秒之后,他自己也忍不住笑了起来。
千原浩志倒没有这两人这么无良,语气依旧平淡:
“基本上都在100手之内,他就下不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