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领兵去驰援景王殿下。”沈云安淡淡噙着一抹笑,“不过将军想要亲自去,得先过了我这一关。”
过了沈云安这一关,不就是和沈云安先决一高低,此时此刻,他在这里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便是单打独斗,他也不是沈云安的对手。
无疑,沈云安是告诉他,反抗只有死路一条。
按着剑柄的手几次松了又紧,紧了又松,心中翻江倒海,无数次撕扯挣扎后,余项垂下了手:“世子到底要如何?”
“我能如何?”沈云安满眼无辜,“余将军与我结盟,我这人自来对自己人护短,岂能见死不救?
我自然是命人代替将军去驰援景王殿下咯?”
驰援?是去追杀吧!
不过只要萧长彦死在江中,萧长彦的幕僚也死了,又有“他”真的冒险去救萧长彦在明面,朝廷也不能追责他,这还真的是他唯一的生路。
“兵符令牌,将军。”沈云安明晃晃说出目的。
余项犹豫了片刻还是取了出来,调兵不是那么简单,除了兵符,还有调令,调令其实就是暗号,只有主帅与主将知晓,有了兵符,还得对得上暗号,才能调动兵马。
萧长彦明面上只给余项留了两百人,但有几千人以备后用,这些人本就是余项带来,大多也是余项以前提拔的人。
这些,余项都交出来了。
拿到东西,商船并没有离开,一直被扣留着,今夜已经不适合启航。
沈二十七陪着余项,沈云安去见了扮成余项的沈十五,将东西都交给他。
“世子,属下去便好。”沈十五见沈云安并没有下船,忙道。
沈云安微微摇头,目光投向随风摇曳的船帆:“我必须去。”
沈云安要余项手中的人,并不是去明着援救实则绞杀萧长彦,而是去拦截陛下神勇军。
陛下派了神勇军,这事儿沈羲和已经告知他,神勇军一定会随在萧长彦的后面,因为萧长彦断定他和步疏林都在那条船上。
今夜有风浪暴雨,这是屈氏船行的老人家根据几十年行船的经验断出来,有刚刚一阵狂风来看,这位老人家判断无误。
黑夜,礁石,狂风,暴雨,这是一场极其危险的拼杀。
沈十五不想沈云安冒险,但沈云安不能让这些亲卫独自前去,一则他要给他们信念和士气,二则他需要亲自去会一会神勇军以及萧长彦的影卫!
军令不可违,沈十五劝说不动,只得听令,沈云安调了余项所有的官船,将沈家带来的人,沈羲和派来的人,全部换上了官府巡卫的衣裳,一道混入其中,一声令下,扬帆起航!
一路上还算平顺,但他们越往江中,颠簸越发厉害,风也是一阵阵的刮来,天上的玄月早就不知被藏在何处,稀碎的星光也再无踪影。
远传一道电光扯下来,照亮了黑夜,露出了厚厚黑云张牙舞爪的面孔。
沈云安最先派出引萧长彦的大船突然停下来,最后留下的几个船手也弃船跳江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