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有近十万人,”布和道:“他们的主力至多也就是十二、三万人,在兵力上并不占多大的优势。”
“从河边到这里来的路上,听巡逻的兵士说,大帅已经把托博尔斯克城堡里的守军都解决了。”
“从这里西去又没有别的道路能让大军通行,凭着咱们的兵力和防线,想是问题不大。”
“对了,”岳钟琪道:“有件事不知道你们是否接到了消息?”
“听朝廷在这城堡里安排的细作说,托木斯克的俄军已经全部换发了新式火枪。”
“据说那新枪的射程比以前大了很多,我估摸着已经与我们的来复枪相差无几了。”
“待到两军交战时,你务必当心。”
“哦?是吗?”布和道:“职下还是第一次听说,亏得有大帅提醒,不然还真可能会在这上头吃了亏。”
“那细作可知道托木斯克敌军火炮的射程是否比以前也有了提高?”
“有,”岳钟琪道:“但我听着好像他们改进后的火炮射程与我们未更换新式炮弹前是一样的。”
“咱们的细作伪装成在这里做小生意的准噶尔人,他有意结交了两个俄军的下级军官。”
“有一次在一起喝酒把他们灌醉了,听那两个醉鬼酒后说的。”
“那细作现在就在中军,我让人叫他过来,你听他详细说说。”
不一会儿的功夫,亲兵带着一个人进了大帐,那人进来就给岳钟琪打千行礼。
“来见过布将军。”岳钟琪对他说道。
“小人见过布将军。”
“你是蒙古人?”布和问道。
“回将军的话,小人是漠西准噶尔部的。”
布和是知道规矩的,对细作的情况不能问得太多,于是开门见山的问道:“你听人说过,俄国军队装备了新式火枪?详细的说说。”
“是,一次小人请两个俄军连长喝酒,因为平时相处得很熟,他们也常到我这里来白吃白喝。”
“屋子里只有我们三个人,说话就没了戒备。”
“他俩酒量虽然不小,也都被我灌得差不多醉了。借着酒劲儿,一个连长显摆着对另一个说道,我给你看一样东西,你肯定没见过!”
“另一个不屑的道,你个土佬儿还能有什么我没见过的东西?傻瓜才会相信你的鬼话!”
“那连长真的从衣兜里掏出一样东西,‘啪’的拍在了桌子上,得意的问那人,那你告诉我,这个叫啥?”
“我细看时,那东西约有两寸长,比小手指略细些,前半截像是黄铜,后面却看不出是什么做的。”
“那连长拿起那东西,凑到灯下仔细的看了半天,只是一个劲儿的挠头,却硬是说不出个所以来。”
“掏出东西的连长得意的说,怎么样?不认识吧?咱俩到底谁是土佬儿?”
“我他妈的是土佬儿,那你告诉我,这是啥?”
“你把这碗酒喝了,我就告诉你。”
“那人真的端起碗,‘咕咚咕咚’的就把酒喝干了,重重的放下碗道,说吧!”
“那连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