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着干涉现实的神奇力量,而我们以自己的身体为容器来容纳这些灵体,就可以分享这些能力。”
“好一个博采众家之长,但我想这并不是全无代价的吧?”晚上刚看过蔷花小队的队长黄世媛战斗,高似道单从表情就能看得出她的痛苦,而且这种痛苦并非是身体上的,直接作用于心灵。
“是的,双生术终究是将另一个灵体容纳进自己的躯体,必然会跟自己的灵魂冲突,这就像是移植手术后的排异反应。虽然它给了我们力量,却也带来了无穷的痛苦,灵体死亡之前所遭受的一切我们将再次经历,并且是一遍又一遍,很多抵抗不了的人最终都被恶念占据,成了毫无理智只知杀戮的傀儡。”洪青松的神色一黯,他这些年见过太多这样的例子了,每次亲手去消灭曾经的战友、属下,都会让他动摇,质疑这一切是否真的值得。
“排异反应?”高似道的脑子飞速的转了起来,人的身体对外来的东西都会有排异反应,只在于程度的大或小,而不匹配的器官是压根就不能进行移植的。虽然很多人匹配的都是外人的器官,但父亲母亲和兄弟姐妹的匹配度,无疑要比不相干的人高很多,“难道说至亲的灵体更好容纳一些?”
“事实确实如此,我体内的灵体,就来自于我唯一的儿子。”洪青松神色异常平静,仿佛在说一件微不足道的事情,“他死于一场人为的大火,在愤怒与怨恨之下给了恶念乘虚而入的机会,转化成了恶灵,而我也是因为去追寻他的死亡真相而踏进了这个光怪陆离的特异世界,如今已有三十多年了。”
上次在伍馨香病院的楼梯上,遇到的那个灵体生前被人抽光血液而死,就拥有者控制血液的能力,而眼前这位洪院长的儿子死于火灾,则有着操控火的能力,说明死因跟灵体的能力有着很大的关联,“双生术是不是只能容纳一个灵体?”
“理论上来说可以容纳更多,但每多容纳一个灵体就要多承受一份痛苦,会加剧变疯变邪恶的速度,据我所知成功容纳进了两个灵体还没堕落的只有一个先例,而他分别容纳的是自己两个双胞胎哥哥的灵魂。”如果双生术能让人无限制地容纳灵体,那双生院也不会这么弱势了。
“说了这么多,请问哪里可以买到……得到呢?”高似道想起了上次在祭基洞吴汉民的房子里遇上的那两个男人,好像是什么天利教的,他们到处搜寻灵体说明这东西应该不怎么常见才对。
“如果你愿意,我们现在就可以用双生术帮你融入一个灵体。”洪青松直截了当地说道。
“这不合适吧……”试问一个普通人走在路上,忽然被个枪店老板拽进了枪店,不光介绍枪支原理和性能,还不由分说地就要塞一把枪给他,会是什么感受?是人都知道这不可能是件好事,因为天底下没有免费的午餐,“我可不是个守得住秘密的人,说不定就把你们的双生术给泄漏出去了,所以还是不用了。”
“你天生的魂力就很强,足有三级之高,这意味着你一但容纳进灵体就能发挥出强大的战力,现在的首尔仿佛出处在火药桶之上,一丁点火星就能引爆,我们需要一个站在己方的助力,你和裴队长的私交不错,所以很合适。”洪青松盯着高似道的眼睛,希望能看到自己想要的东西,他就不信有人能拒绝力量的诱惑。
这个老头的话,高似道是一个字都不信,光凭他和裴敏静见过几次面还在kakaotalk上聊了几次天,就觉得他是“自己人”了,这种话也就骗骗小孩子。双生院为何不怕自己的立身之本外泄,无非两种情况,一是他们有方法控制通过双生术获得力量的人,二是别人逗哦看不上双生术这样缺陷极大的方式,无论哪一种都不是高似道所能接受的。
现在的高似道,只是想要找出那个藏在镜子后面要挟他的存在,把事情摊开来讲清楚,最后以后大路朝天各走一边,并不想搀和到这场疑似有外星人的争斗中。首尔也许是挺危险的,但这跟他又有什么关系呢,说一千道一万他也只是个普普通通的学生罢了,“我想这世上不止双生术这一种办法可以获得你们说那种……特异能力,或者说干涉现实的力量吧。”
“确实,最广泛的力量源泉是信仰,以身心沟通遥远不可知处的伟大存在,然后获得对方的力量赐予。教会就是这样获得力量的,虽然他们不需要承受灵魂上的痛苦,但力量终究是借来的,而且时间一长他们就会变成只知道遵照‘神谕’办事的机器,我个人并不推荐他们的那种方式。”各种各样的宗教都有神异,但教徒们的力量强弱和自己所信奉的神祗直接挂钩,基督教之所以强势就是因为上帝的神力足够强大。
“那么宗国那边呢?”高似道出了儿皇梦、科学家梦、清北梦之外,还有个剑仙梦。
“道门讲究天人合一,使用的方式类似于其他信仰神的宗教,但他们沟通的不是任何诡异神秘的强大存在,而是我们所处的这方天地,换个更好理解的说法,他们的力量源泉就是大家脚下的地球。”洪青松知道高似道是宗国人,对自己老祖宗留下的东西认同感肯定更高,所以特别补充了一句,“但是很可惜,道门的修炼讲究水到渠成,实在太耗费时间了,而且没有师门传承根本学不到真正的道术。”
“洪院长的好意我心领了,但我只想做个普通人,今天发生的一切我都会忘掉的。”高似道摇了摇头,这个让自己在一夜之间变成超人的诱惑虽然大,可他还没有丧失理智到相信一个陌生人的说辞。
“也好,那我就让裴队长送你回去吧,正好她也回来了。”洪青松点了点头,神色之中似乎有些惋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