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性,又听到愈来愈近的其他重骑兵,当下四散而去,率各部溃逃而去。
只留下一道魁梧的身影独站高台,金发染血顾盼之间,放声长笑,宛若霸王临尘。
宋植凝神望去,同霍渊龙一样,他在心生向往的同时也有些熟悉感。
不过不待宋植多想,周遭的声音突然减弱开来,空间也开始泛起了波动,远处高台上那道身影也渐渐模糊下去。
宋植知道,这是要离开这片幻境了。
这次没有被惊醒,睁开眼的宋植发现自己正盘膝坐在冰凉的地砖上,抬眼望去,正是自己抬入的那座大殿。
殿梁很高,其中放置着很多鹿台,每座台上都放有一些玉盒,迎堂处高悬着一副旌旗,正作黑龙伏天状,俯视着殿中的人们。
见到这面旗后,宋植不再怀疑,几乎能确定这墓定是属于两千年前的
大将军,衔龙。
向一侧看去,果然门框处有不少人也同他一样盘坐,想必都是进到此殿便陷入了幻境。
此刻有些人也和宋植一样醒了过来,但有些人则是面色发黑,没了呼吸。
宋植左右瞧了瞧,没有看到霍渊龙的身影,但能看到已经有身影在远处的鹿台边显踪,想必人们苏醒的时间都不太相同。
握了握拳头,宋植感觉到自己二品的实力回归了,这终于不再是幻境。
他的身旁江雅臻和韩秀琛也苏醒过来,宋植有些讶异韩秀琛居然能从乱军之战中活到最后,不过这小子神神秘秘的,确实不像那么容易死的人。
韩秀琛回归后立刻又怂了,死乞白赖的求着宋植罩着自己,宋植也没拒绝,任由他跟在自己的身后,同江雅臻一同向鹿台走去。
进殿的越有三十余人,但宋植看了看,已经醒过来的不到半数,大部分人恐怕已经迷失在了幻境之中。
这还不包括进了白门直接去投胎的。
“小植,多亏有你,我们才通过了考验。”江雅臻也注意到了很多人永远醒不过来了,不禁有些庆幸有宋植在一起,抱着宋植的手臂柔声道。
否则幻境之中自己犹豫了,或许也和这些人一样死在了里面。
“唉,洒洒水啦。”宋植谦虚的摆了摆手,嘴角却泛起了笑容,熬过了杀机,接下来就是收获的季节了。
这些鹿台很高大,彼此之间相隔也较远,神识暂且不能,所以宋植也不知道霍渊龙到底在哪一座,只好先带着二人随意上了一座。
跨过青铜细阶,三人来到了鹿台之上,只见此刻已经有修士在端详着鹿台上的玉盒,见宋植几人到来,虽惊讶于宋植的容貌,但还是露出了不善的目光。
宋植也看出这几人不好对付,其中有一品高手不说,而且身上那股匪气是散不掉的,估计来路不怎么正。
且这些人之前的幻境中没见过,考虑到他们提前苏醒,或许经历的是其他的考验。
鹿台之上摆放着数张木案,每张木案上都放着大小不一的玉盒,宋植走到了最靠边的一个玉盒边,犹豫了片刻后伸出手去掰。
而远处那几位修士也没有阻止,而是屏气凝神的望来,当看到宋植拨动了片刻也打不开后,顿时露出了失望的表情。
宋植眉头微皱,自己二品的腕力就算是铜锁也给掰断了,更何况这无锁的玉盒。
见身边几个家伙身前的玉盒也一个都没打开,宋植明白恐怕要开盒取宝,不是这么容易的。
身边的江雅臻和韩秀琛都试了试,果然他们也都没法打开,宋植没有再去挣扎,不用想都知道这玉盒是被下了禁制。
恐怕要取得造化,还要别的门道。
就在这时,其他鹿台上突然发出了一道耀眼的光芒,众人侧目望去,只见一人化作流光被吸入了悬梁上挂着的一副画中。
在场的都是二品修士,很快有人发现这幅疑似描绘宫殿楼阁的画中,竟然有一画中人动了起来,都不禁发出了惊呼,以为又是什么索命的机关。
宋植这才回过神向头顶看去,这才注意到这处大殿高处,挂着不少类似的画布。
“这些画”
宋植仔细看去,发现这些画作大都是描绘沙场战役,其中包括刚才自己穿越进去的东皇城之战,同时也有皇城之巅加官进爵,封王拜相的场面,但是有一点是不变的,那就是画作的主人公无论年少还是苍老,都是同一人。
那就是大将军衔龙。
“这是他的经历么?”宋植猜测的时候,又有数道流光从其他鹿台亮起,甚至对面几个修士中,也有人看着看着就被吸入其中,成了画中人。
就在众人以为这些人再也回不来的时候,之前入画的几人中有人跌落而出摔回高台,而伴随着他们的重新出现,他们身前的玉盒也发出了微光,缓缓打开了。
“水冥丹,是水冥丹!!”
这名修士捧着盒中所取的丹药一脸不可置信,连他的同伴都露出了震惊的目光,这水冥丹乃是失传的一种丹药,用料严苛,即便是当年的盛世也难产一颗。
其效果只有一个,若水系修士服下,其普通的‘赋’会向着神赋‘冥水’进化,即便你本身的‘赋’羸弱,只要境界上去了也会同普通修士拉开巨大的差距。
即便自己用不上,无价的水冥丹拿出去,那得有多少人击破脑袋也要拿着宝物来跟你换。
这名修士很快把水冥丹收入囊中,面对其他人贪婪的目光如坐针毡,赶忙说道:
“只要进了画中,完成一段考验出来便可寻得宝物,你们与其垂涎我的,不如自己进去寻!”
在场的人都没急着出手,毕竟第一个动手,得宝后恐也会引起其他人的围攻,更何况这人说的有道理,他都能得到水冥丹,这儿还有如此多的玉盒,绝对有更值钱的宝贝。
当下他们都盯着上方的画作看,都希望自己是下一个受益人。
宋植同样看着上方,不过与其他人不一样的是,他已经注意到了一幅画。
一副,让自己莫名黯然的画。
这是一副不起眼的画,排在殿梁的最角落,但宋植依然一眼注意到了它,接着殿外射入的微光,能看到这幅久远的画纸上,正述说着一次别样的出征
那是一片山谷。
有一支绵延的军队穿梭在其中,军士们护送着一辆华贵的驾輦,有乐师随在輦旁奏乐,成群的婢女们高举着红色的花篮,跟着其后洒下花瓣
但画中的山头上,却有另一只整装待发,的军队严阵以待,与下方的行军不同,他们身上是冲天的肃杀之气,为首一骑的马后,立着一面瞩目的黑龙旗!
宋植看的出神,全然没注意到江雅臻急切的呼唤,也没发现自己早已化为流光,向那副画中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