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门左道,也敢张狂,等着被老夫制成人彘,受尽这人间至苦。”
  洪承怒吼,头顶才要熄灭的浊气,又蹭蹭冲了出来。
  吼声方落,洪承弃了邓独秀,奔着血衣青年来了。
  适才毫无征兆险被割喉,邓独秀的诡秘莫测,让他捉摸不透。
  他决定调转方向,先解决血衣青年。
  “十三,这边!”
  邓独秀高喊。
  血衣青年急速蹿进树林,洪承果然驻足不前。
  “你这是什么术法?”
  血衣青年又惊又喜。
  不待邓独秀说话,洪承眼睛猛地亮了,“该死的,区区千韧丝!”
  邓独秀眉峰一跳,暗暗叫苦。
  适才,他御空而行,正是踩在千韧丝上。
  趁着洪承和血衣青年苦斗之际,他用驱物妙法,悄无声息就在树林中来来回回结好了千韧丝。
  只因千韧丝极细,便在白天不凑近些,都看不真切。
  放在夜间,这千韧丝和隐形无异。
  故而,才有踩线如御空踏步的效果。
  方才,他诱导洪承入林,洪承追击他时,脖颈正是挂到了这千韧丝上,被绊了跟头。
  若非洪承修为强横,骨肉强健,当场就得被割喉丧命。
  千韧丝的秘密被窥破,洪承狞笑着挥掌击断一株锤头粗细的梨木,搓手成刀,转瞬劈出一把木刀来。
  他提了木刀,风驰电掣般冲出林中,木刀在他掌中舞成旋风,才挑中丝线,右掌匕首便闪电般朝千韧丝切割而来。
  邓独秀再想收线已是不急,刷刷刷,几个起落,洪承便将树林间拉扯出的千韧丝线尽数切断。
  血衣青年劈手摘过邓独秀掌中阔刀,不退反进,先迎着洪承去了,“你先撤!”
  “撤个鸡毛。”
  邓独秀既然选择回返,就不会再退。
  洪承步步紧逼,已逼得他重生后满满的傲娇无处安放。
  嗖地一下,百炼匕首投出,闪击洪承。
  “一起来,一起死。”
  洪承身形抖动如浪,周身如炒豆一般炸响。
  全身血气弥漫,出手如电,赤手空拳和血衣青年战成一团,竟丝毫不落下风,邓独秀的匕首袭扰,只要不是奔着面门,他干脆不管。
  好几次,邓独秀催动的匕首扎在他身上,也只能刺破衣衫,连皮肉都伤不着。
  砰的一声,洪承竟用一双肉掌夹住了雪饮刀,才要使动空手破白刃的手段,血衣青年暴喝一声,一拳击在刀身,轰得一声,雪饮刀化作无数碎片,被他挥手扫中,直射洪承。
  洪承一挥袖,将全部的碎片掀飞,心中恼恨到了极点。
  他自然明白,血衣青年自知保不住雪饮刀,拼着毁了,也不让他夺回。
  “死来!”
  洪承怒喝一声,双掌在空中如波浪般闪动,急速下落,一连三掌正中血衣青年胸口。
  血衣青年被拍得口吐鲜血,竟发了蛮劲,一把抱住洪承腰身,怒声吼道,“再不撤,就都交待在这儿了,留得性命,给我报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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