委屈,不妨现在说出来!”
把不准赵维隆的心思,陆朝文答道:“臣没有委屈,只怪臣御下不严,才给皇上惹了麻烦!”
赵维隆叹气道:“不管有没有委屈,可现在形势如此,有委屈也只能往肚子里咽了!”
就在这时,暖阁外走来一小太监,禀告道:“启禀皇上,两位阁老再为觐见!”
“知道了,传他们进来!”
“是!”
当这小太监离开后,赵维隆便对陆朝文说道:“陆卿……你可以回去了!”
“是!”
陆朝文起身往外走去,刚出宫殿大门时,正好和王庭鹤二人碰上。
次辅谢孝方停下脚步,问道:“陆阁老,你这是……”
陆朝文恭敬说道:“二位阁老,老朽可当不起阁老之称,就在刚才……皇上已经准了老臣之请,许老臣告老还乡了!”
“同殿为臣,这么些年若有不周之处,还望二位多多包涵!”
虽然皇帝准了他告老,但不等于说他已经安全了,若是这二人对他穷追猛打,即便他回乡也难有好日子过。
所谓杀人不过头点地,任何事都是有分寸的,对内阁大员的清算自开国以来,也不过那么两三次,而且次次都有特俗原因。
只听王庭鹤说道:“陆阁老怕是想回去躲清闲,也对……如今糟心事太多,躲开点儿好啊!”
一旁的谢孝方也开口道:“能躲掉还好,那像我们……还得顶在前面撑着,说是内阁大臣,不过是别人的传声筒罢了!”
三位内阁大臣,三个可以称得上对手,并互相斗了多年的人,此刻竟跟老朋友一样说话。
这时有太监出来提醒:“两位阁老,皇上还在里面等着呢!”
三人这才停止谈话,王庭鹤二人进了大殿,而陆朝文心里的石头也已落地。
从刚才两人的态度,陆朝文可以判断得出,自己告老不会被清算。
再说王庭鹤二人进入大殿,在向赵维隆行礼后,只听王庭鹤开口道:“皇上,大婚的吉日已经定好,就在明年正月十八!”
“嗯!”赵维隆应了一声。
他的婚事,除了选谁当皇后他有过问,其他事都是这帮大臣操心。
端起茶杯,赵维隆品了一口,而后问道:“二位爱卿,朕依祖制改元、大婚、尊太皇太后,那么有件事……是不是也该按祖制来办?”
这三件事,是按先后顺序来排的,尊太皇太后被放在了最后,也就是说至少得到明年二三月。
“请皇上训示!”
赵维隆徐徐说道:“依我大晋祖制,受封藩王应该离京就藩,是也不是?”
两位阁臣尽皆愣住,当下情况特殊,就未令受封的藩王离京。
当然了,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赵维隆为何此刻提出这件事。
但只要稍稍一想,就知道原因是什么。
作为皇帝,排除对自己帝位有威胁的人,这简直太正常不过。
赵维隆借着说道:“内阁、六部,京城各衙,各郡长官,劝谏朕时都拿祖制说教,想来诸卿不会违背我大晋祖制!”
“二位,爱卿你们说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