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才是战斗啊。”
齐昊仰天大笑,他右手探出,黑气森然,落在了方寸的肩头。
恐怖的力量传导而至,刹那间,血光冲天,方寸一声惨叫,他的手臂被生生撕裂,抛洒空中。
“哈哈哈……千万不要死啊……否则就太无趣了……”
齐昊的笑声越发兴奋,黑气涌动,化为一杆长矛,直接刺入方寸的体内。
入体的刹那间,黑色长矛猛地分化,如同无数利刃,刺入每一寸血肉之中。
“啊啊啊……”
方寸惊吼,转瞬之间,齐昊似乎经历了难以想象的蜕变,他对于黑气的运用与掌控超乎想象。
方寸的力量被其克制得死死的。
“不可能……你怎么可能……”方寸凄厉地嘶吼着:“我才是时代的主角……”
轰隆隆……
他的话还未说完,齐昊的五指直接插入他的天灵之中,仿佛触须一般吸食着方寸的力量。
后者的眼白渐渐泛起,方寸就犹如一朵缓缓凋零的花朵,他的养分全部流入齐昊的体内。
昔日孤弱的少年,气息越发恐怖,如深渊中的蛟龙,展露獠牙。
这一幕血腥恐怖,纵然是罗佑等人都看得头皮发麻,看向齐昊的目光多了一丝敬畏。
砰……
转眼之间,方寸便化为一张人皮,干瘪枯朽,下一刻在齐昊恐怖的气息下直接爆碎,化为尘埃散落。不可一世的方寸陨落了。
他并未等到自己称雄一方,脚踏王侯的那一天。
对于这个世界而言,他只是昙花一现,时代的浪潮之中,并没有他的身影。
天象异变,那颗预示着凶星的大星抹去了表面的朦胧,光芒璀璨,焕然如真。
“废物!”
齐昊神色漠然,声音空灵无情,冰冷的目光回过神来,看向不远处的罗佑等人。
罗佑心头咯噔一下,竟然下意识向后退了一步。
此时,他突然感觉这个被自己当做小弟弟的少年有些陌生,从前的亲近之中多了一丝畏惧。
如今的齐昊已然无敌第五区,再也无人可以撼动他的地位。
齐昊的眼神冷峻冷漠,好似高高在上,不可匹敌。
他刚要转身,突然,神色异动,下意识看向天空。
“这是……”
轰隆隆……
苍穹震裂,业火涌现,恐怖的异象仿佛要吞灭天地,湮灭万物。
此时,整个生死界都被这可怕的异象所惊扰。
所有人都不约而同地抬头看向天空,眼中流露出无比的惊骇之色。
因为这一刻,天空裂开了一道口子,仿佛被神明的手无情地撕裂了。
在那里,他们仿佛看见了一座古老的大山,仿佛墓塚一般,巍峨耸立,千秋如恒。
在众人的注视之下,一道身影降临,来到了那座大墓之前。
“入墓塚者,周道!”
机械般的声音在众人耳畔响起,如黑夜中的一道闪电,撼动心神。
这个消息石破天惊,在生死界,在京城,在整个天下……都将掀起前所未有的轩然大波。
“周道!?他进入中央大墓了?这……这不可能!”
“试炼还未结束……才二十七天,他怎么可能提前进入中央大墓!?”
“我不信,还有六天试炼才结束,我好不容易才获得三品祭品,他凭什么直接进入中央大墓!?”
整个生死界都沸腾了,九大区域所有还活着的天骄都不由地看向天空。
他们的脸上除了震惊,便是不可思议。
这个消息超越了他们的想象,颠覆了他们的认知。
……
“周道,这个男人总是出人意料,他是如何做到的?”
第三区,苍茫的山岳之巅,武苍穹缓缓走了出来。
他隐藏了这么久,等待了这么久,便是想要寻找对手,突破最后一重境界。
原以为,叶空将会是他最后的大敌,可是谁能想到,试炼还未结束,周道竟然就先进入中央大墓,简直不合常理。
……
“周道!?被敕灵宫通缉的那位?他是怎么做到的?”
第七区,忘凡尘刚刚从一座秘境中走出来,手里握着三品祭品。
这位玄天观最强弟子,元王法会的头号种子,晋级也没有任何悬念。
可当他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饶是修为高深,也不禁心神失守。
苍穹之上的异象,仿佛一道烙印,深深印入心间,挥之不去。
……
“周道……他比我想象得还要可怕啊!”
第八区,武玄心抬头望着天空中的异象,原本早已如同死水的心境,竟然泛起了一丝涟漪。
这样的异动,让旁边的少女都忍不住看了过来。
在她的眼力,武玄心似乎没有感情,他与世无争,没有任何情绪,仿佛参加这元王法会都没有任何目的,随波逐流,从不参与任何争斗。
这是她第一次从武玄心的身上感受到情绪的波动。
“你认识他吗?”天真少女忍不住问道。
“认识。”武玄心点了点头,目光变得炙热:“一个很可怕的男人!!”
……
京城之外,一座茶寮内。
泥泞的道路旁,一位穿着邋遢的道士,手中拿着一个葫芦。
他仰头豪饮,突然停住了动作。
那老道士看向天空,嘴角扬起,露出满口的黄牙,眼中透着些许兴奋。
“破局者现,嘿嘿,乖徒儿,你果然没有让为师失望。”
老道士一拍桌子,颇为豪爽道:“再来两只烧鸡。”
“道长,刚刚那两斤牛肉钱,你先付了吧。”
店小二走来,有些为难道。
“年轻人,别谈钱,谈钱太俗气,先上烧鸡。”老道士有些鄙夷道。
“你……”店小二一时气急,竟然无言以对。
“他的帐我买了。”
就在此时,一阵苍老的声音悠悠响起。
店小二抬头望去,一位老者出现在桌旁,直接放下一锭金子,还是赤金。
“老人家,这……”店小二懵了。
一锭赤金,买下一百间这样的茶寮都还富余。
“不用找了。”老者轻语。
店小二一脸狂喜,点头哈腰,将那锭金子塞入自己的怀中,转而掏出几两散碎银子,交往柜台。
老者看也不看,径直坐了下来。
老道士咧着嘴,仰头喝了口气,看着来人,醉醺醺地笑道:“秦老头,你不在平安镇卖书,跑到这里来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