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不报出官衔?”
张文斌苦笑的说道:“大明已经完了,朱燮元也都死了,其任命的巡抚也就不合法,更是毫无依据,在下只不过是一介白衣而已。”
李定国冷冷的道:“一介白衣,居然还招集匪徒,盘踞在巡抚衙门之中,抗拒我王师,这事自寻死路。”
张文斌正色的说道:“我等盘踞于此,绝对不是为了对抗王师,而是为了保命,乱军杀入城中,见屋便抢,见人便杀,在下也就是看,才集结众多兵丁,保护这一坊的百姓,可惜在下能力有限,只能够保附近一个坊区的百姓,其他众多坊区百姓,终究还是遭受了毒手,毁于冰火之中,无数的人家破人亡,妻离子散,在下惭愧不已。”
李定国冷冷地说道:“朱燮元一意孤行,自寻死路,可惜害死了追随他的全城百姓。”
张文斌正色的说道:“其实朱公乃是一个直臣,做事直来直往,不会回旋,所以才会出事,如果他是在太平盛世之时,必为诤臣,只是在这乱世之中,很多都不行了,请问朱公遗体何在?可否允许在下将其埋葬,人既然死了,也就一了百了,还是入土为安,请将军成全。”
朱燮元的威望,还是相当的高的,许多人听说他死了,都唏嘘不己,惋惜不已,就连这些人都主动地向李定国求情,希望能够埋葬朱燮元。
要知道这种事,做出来的很容易招来华夏军的痛恨,如果被他们视为敌人的话,很容易就会被杀,这一句话虽然是随口而出,却是很容易给自己带来后患。
李定国说道:“朱燮元己死,往日的恩怨,也就是一笔勾销,其遗体已经由其亲兵妥善收敛埋葬,入土为安。”
张文斌听到了这话,脸上献出了喜色,向李定国做了一个揖,他说道:“将军有仁者之风,来日必成大器,在下多谢将军大恩大德。”
李定国冷冷的说道:“又不是你的爹,何必谢。”
张文斌正式的说道:“自从万历三十年开始,河南不是旱灾,就是水灾,百姓都没有过过几天好日子,许多人终其一生,都没有吃过一顿饱饭,朱公前来,让很多百姓吃上了饱饭,很多人对他都心存敬意,仅此而己。”
李定国冷冷的说道:“最终他还是把这些人带进了地狱,毁掉洛阳城的可不是本将,而是你们感激的人。”
张文斌脸色一红,此次是事实,争辩也都没有用。
而且此刻应该也无人会为此而争辩,大明己经亡了,朱元也都死了,这本来就是铁一样的事实,再争论也毫无意义。
张文斌说明了自己的来意,他说道:“在下今天来,就是希望向将军投降,我等放下武器,缴械投降,不知华夏帝国,能否饶我等一条命。”
李定国冷冷的说道:“缴械不杀,投降不杀,这是我华沙军的政策,我华夏军虽然是推翻大明而建立的国家,但是却没有仇视所有的大明人和汉人,只要不从事敌对和危害我华夏军事情,都可以有生存的权力,尔等放下了武器,向华夏军投降,并发誓不再从事危害我军的活动,就可以活命。”
张文斌大喜,连忙的说道:“华夏军果然是仁义之师,在下这便代城中的百姓,多谢大将军活命之恩。”
李定国冷冷的说道:“你既是朱燮元任命的巡抚,城中的最高官员,现在本将命令你暂时担任河南善后督办,召集你能够召集的手下,让他们继续留任,继续维护地方的稳定,保护百姓的安宁,直到朝廷有新的旨意抵达。”
张文斌听了这一句话以后,十分高兴,马上就向李定国做了一个揖,说道:“遵命!下官定当全力以赴,执行将军和朝廷的命令,赴汤蹈火,万死不辞。”
张文斌他为人有能力,能屈能伸,不像朱燮元那般的刚正,大明亡了,人还得继续活下去,就像以前的南宋亡了,也不见得所有当官的和老百姓都跳海自尽,这样子中华民族早就灭亡了。
大明亡了,朱燮元死了,旧主己死,择主而事,这也都不是多大的问题,他十年寒窗苦读,才金榜题名,好不容易当上了官,实现心中的抱负之时,他可不想因为改朝换代而回家耕田,而且他也都意识到一点,就算是回家耕田,也都回不去了,还不如顺应天命,归顺新朝,继续为民请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