悉的土地,熟悉的版块形状。
却只是让故事在他心中烧的更闷了一些。
而道格拉斯这才反应过来维塔对于帝皇的冒犯,他想要大声斥责,却是在维塔直勾勾的诡异目光下,有些张口结舌。
先开口的居然是维塔:“劳驾,艾格曼先生,你知道这塔里的监狱,或者禁闭室之类的地方在哪里吗?”
“咦?禁闭室?”
“对!”维塔完全没法觉自己的表情已经逐渐狰狞,像是头困扰至极的野兽,手甚至直直伸出,揪住了艾格曼的衣领:“禁闭室又或者是监狱之类,你们这种宇航员稍微犯点错就可能进去的地方!可能在塔的下层之类的地方,告诉我怎么走,或者具体方位,那房间的门长什么样子……”
但下一瞬,就有一只手伸出,搭在了维塔的肩上。
是之前在驿站见过的,和道格拉斯一起排队进入厕所,似乎护送着这位张扬又高调的贵族一路穿越丘陵这片无法地带,平安来到万恩浦洛的蒙面人们。
这场小小的冲突开始在周围的人群中引发了一点点骚乱。
维塔却是恍如未觉。
而道格拉斯却似乎找回了主心骨般,深吸一口气:“先生,你找这里的禁闭室是有什么事情?”
“有一个人被困在了里面,可能会被淹死,而我必须给他讲一个故事。”维塔实话实说。
道格拉斯又张了张嘴,显然今天遇到的事情太多,让他似乎忘了应该怎么样说才能显得得体:“……嘿,卓尔凡先生,您还真像个,只有上古时代才会出现的那种死脑筋的义士……”
又抬起手掌,指了指搭住维塔肩膀的那个蒙面人:“住手。”
蒙面人马上移开了手。
“告诉卓尔凡先生禁闭室在哪里,你们来的时候仔细勘察过地形,如果有的话,应该知道的清清楚楚才对。”
蒙面人轻轻点头,然后俯身,在维塔耳边低语了几句。
维塔马上松开揪着道格拉斯的手,往某个方向冲去,而玛丽莲亦步亦趋。
但奥罗拉和沃芙却是留在了原地。
修女看着正在揉搓自己脖子的贵族,有些期翼的问道:“那么,先生,您知道从这如果想要瞬间到达帝都,应该用什么样的方法?”
道格拉斯却又一次露出了惊奇的表情。
……
禁闭室内。
咸腥的湖水已经渗漏太多,将整个房间淹没的只剩下因为气压而残存的一小个气室。
一只鼻子浮在那里,尽力吸气。
然后,鼻子的主人老迪亚奋力下潜,纹满刺青的大手伸出,伸向了因为巨塔的活动而被压断的,让边缘极为锋利的金属杆前。
手臂活动,他用摸着黑,努力在水下瞪大眼睛,用那锋利边缘打磨着自己的指甲。
如果细看,就会发现他的指甲已经在打磨下渐渐有了棱角,就像是一把钥匙的粗胚。
他不想淹死,因此他现在必须尝试越狱。
但水下的打磨终究有些难以控制力道,只是手腕稍微多活动了一点,指甲变被锋利的金属拉断了。
老迪亚并不气馁。
尽管这是他失败的第六次。
还有四枚手指甲,以及能撑15分钟左右的气室,形势简直一片大好!老迪亚暗自磨牙,强迫让自己觉得斗志昂扬。
他想出去,不止是这该死的监狱,他还想去到这万恩浦洛的外面,成为整条街道第一个见识过外面世界的人,还想要听听那该死的警官承诺的,有关外面的故事。
他想出去,一定要出去,见识世界的花花绿绿,以及其他纷繁的色彩。
……
少年面对着老年,在一片月光之中。
少年捂住鼻子,血液依然还没有止住。因此有些瓮声瓮气:“我找人来杀你了。”
“是吗?”老年声音枯槁,连眉毛都懒得抬起:“那太好了,我巴不得把剩下的寿命完全给你。”
少年嘿的冷笑,原地消失。
老年却歪了歪脑袋,皱紧眉头:“怎么回事?还是小年轻的我找来的人,走错路了吗?”
“唉,算了,”老年弯着腰,缓缓站起,像棵连树皮都在缓缓剥落的古木:“还得我自己去找他们……”
“去找一个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