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个诗人。”
“……期待你的大作。”那位乌鸦面具冷漠
“你不明白吗?刚刚你已经听到我的诗了,”密克依然在叹息:“‘你、知道、吗、其实我、是个、诗人’,这就是一首我的小诗,同理,‘深海、你我、碎玻璃、黑暗’,这也是一首……”
想也没想,维塔直接关上了这小舷窗。对身边的布鲁西说:“我要找的是老迪亚,他在哪?”
布鲁西憋笑,反手打开了另一扇铜门上的舷窗。
这次是老迪亚了。
老迪亚仍是一脸谄媚的坐在忏悔椅上。就在刚刚,他把密克给卖了个底朝天,被束缚着的双手握着他的两根大拇指,正紧张的等待面前乌鸦面具的审判。
乌鸦面具翻看着他面前的文件,轻轻点着头:“唔,不错,很详细。虽然还要等待验证……”
“嗯……那个,先生,”老迪亚低了低头:“所以……你们会怎么处理我?”
乌鸦面具停下了手上的动作,顿了顿,似乎轻笑了一声:“你忘了吗?被抓的时候,我的同伴是怎么跟你说的?他要的只有一个词语:‘配合’。”
“对对对!那个……我……够配合了吧?”
“确实。唉,虽然我没办法现在告诉你最后的结果,但上边已经研究决定了,你们两个之间,有一个从宽,一个从严。”
“啊!那……我,那个……”
维塔在门外点了点头,乌鸦面具这么说的话,看来自己故事听众的安全有保证了,他打算在“宣判”后,直接推门进去把故事讲完。而在这之后老迪亚是被关几天就释放,还是牢底坐穿,就不关他的事了。
而就在这时,乌鸦面具忽然伸抬起手指,止住了老迪亚的絮絮叨叨:“稍等,我接个电话。”
在老迪亚期待的目光下,几分钟后,电话挂断了。
乌鸦面具深吸一口气,在面具下微笑:“迪亚先生,恭喜你,判决结果下来了:”
“你既不是邪力的拥有者,也没有做出任何企图获得这种邪恶力量的举动。所犯的错误只有一样:那就是误交了一个朋友而已。”
“嗯……对对对!“
“更何况,你还很配合,在这一点上,我谨代表我个人,十分的感谢你。”
“嗯……不客气?”
“所以,我就说嘛,你的判决结果不会很严重的,”乌鸦面具微笑,随手撕了一张单子,交给老迪亚:“看看吧,没问题的话,签个字就好了。”
老迪亚压抑着笑容,将单子接过,并套近乎似的,向乌鸦面具借了一只笔:“谢谢长官,真的,太谢谢你……”
这名水手忽然愣住了。
他低下头,用被铐着的手艰难的揉了揉眼睛:“长官……这……您……是不是……那个……开错……单子……”
“没有啊,”乌鸦面具抽出腰间的手枪,解开保险,黑黝黝的枪口对准老迪亚:“死刑立即执行,这上面写的很清楚啊。”
老迪亚张着嘴巴,而乌鸦面具则是低下头,口中喃喃:“再见了,愿你在这疯狂的世界中找到宁静的港……”
维塔皱着眉头,忽然对着铜门,向后退了半步,语气有着十足而浓烈的不爽:“雪烟,砸开它。”
“砸开?”布鲁西轻笑:“这门可有1厘米厚……”
玛丽莲已经行动起来了,虽然不理解是为什么,但她依旧照做。
爆炸轻起,拳头击出。酸液精准的流入锁孔,在侵蚀着锁与门面的同时,被她巨大的液压力量直接给锤开了!
维塔吸气,心中的深渊在不断的吐出着莫名的愤怒,他不允许自己故事的听众死在现在,死在听完故事之前!
但玛丽莲锤开门的动作终究比扣动扳机的速度慢了一步。
子弹仍旧旋转着,在维塔的脚踏入房间的那一瞬间激发了,冲着老迪亚凝固了惊疑、震惊与不甘的眉心,无可抵挡的飞速向前!
但下一瞬间,维塔心中的莫名愤怒忽然消失,脚步也终于踏实在这囚室的地面上。
玛丽莲被他通过手铐拽着,进入了房间。而维塔已经发现了,被凝固的不止有老迪亚的眉心。
还有那枚半空中的子弹。
还有乌鸦面具手上的枪支,它没来得及消失的枪焰。
还有空气中的水汽,灰尘,铜臭味。
还有,这玻璃泡中的时间。
维塔发觉他和玛丽莲还能动,在这几乎一切都静止的囚室,这深湖,这除了窗外荧光就是一片绝对漆黑的高压湖底中,开始了心中狂风般的警戒。
警戒的对象,是个不知何时,出现在囚室当中的少年。
少年坐在审讯桌上,面对着维塔,有些爽朗的笑着:“让我想想,该说些什么呢?”
“哦!对了!”少年击掌,看着维塔的眼睛,轻轻的开了口:
“ji,bian,ou,bu,bian。”
少年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