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并不属于维塔,他能做的只是打开一个连接着那片广袤空间的小小通道。
而尽管已经有了些心里准备,他仍然有些不敢相信这个男人的幻术系魔法居然这么离谱。
说什么让自己的枪和相框陷入幻术的泥沼?而自己的这两样东西还真的就失效了?
一阵后怕和庆幸掠过维塔的内心,如果自己没有免疫幻术类魔法的能力,恐怕在不经意间被催眠成这人的傀儡,都不会有任何人发现。
幻术还在笑,维塔把手枪举到自己的面前:“你是说,这把枪有它自己的意识,所以你才能催眠他?”
“愚昧,麻瓜,”幻术的嗤笑愈发不佳遮掩:“与不通魔法之人交流是浪费时间。”
“嘿,”维塔也笑了一声:“我在想,你能催眠我的手枪到什么程度?”
“看吾所想……”幻术话音未落,忽然间瞳孔一缩。
他看到维塔直接把手枪朝他给扔了过来:
“你总不能催眠我的手枪,让它以为自己砸不晕人了吧?!”
幻术有些狼狈的弯腰,躲闪,不屑的笑容僵在脸上,那强大至极的气场被破坏的灰飞烟灭。
而痛打落水狗是维塔的好习惯,他提步上前,肩膀和腰一齐用力,挥出义手的拳头!
居然真的砸在了幻术的下巴上!
而他的义手材质是黑曜石,比普通的手要硬的多。
按以往在赫里福德和各路帮派拳脚相向的经验,这一拳一定可以让普通人失去意识,甚至下巴碎裂,昏死过去。
却看见幻术的眼睛只是迷离了一会儿,就离奇的恢复了清醒,并瞬间被血丝填满,像是有无尽的愤恨如火山般即将爆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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维塔稍稍抬起左拳,想寻求机会再朝这个男人的下巴上来一拳,有些遗憾自己所有的刀子现在都被收在相框小门里了。
却忽然感觉有人从身后拽住了自己的腰带。
左拳还是挥出,维塔同时向后踢去。
拳头再一次击中了幻术,把他打的跌坐到地上。但向后踢的脚尖却只感觉到了一股钻心的疼痛。
用余光往后瞥,果然,自己踹中的,是刚刚还一直安静的站在那边的安格拉。
她很重,很硬,脸上依然挂着甜甜的微笑。
却像千斤的石坠,没有被撼动分毫。
而后,房间忽然像被电击一样的蠕动起来,这个密闭的空间又成为了怪物的胃。只是,这次不想安格拉操纵时那样温柔体贴,令人舒适了,而是狰狞的露出了它的爪牙。
下一刻,房间的墙壁上便凸起了无数的针刺,直接朝维塔扎来,而他还在安格拉的束缚之下!
他咂嘴,只能有些屈辱的解开腰带,向旁边翻滚,躲避尖刺的攻击。
可尖刺的狂舞还是划破了他的脸颊,剧痛让维塔的思索进一步加快,他在思考两件事情:
第一件事有些无关紧要,那就是为何在他不远处的幻术,是如何被自己两拳锤倒到墙角瑟瑟发抖的?
是他已经习惯了通过幻术的读心预判对手的行动?还是他平日战斗时根本不需要自己出手,依靠两个强大的同伴以及操作的傀儡,就能扫清一切障碍?
或许这两个猜想各占一半也说不定。
而第二件事,就比较关键了。维塔双手撑起自己的身体,因为他所站的地方已经从几米外的墙壁扭曲翻转成了地板。其上开始出现细密的毛刺,似乎可以瞬间消化掉与其接触的任何事物。
密闭空间的地形已经极端不适合维塔的所在,那么,第二个问题就是来了:就是这房间产生的针对自己的异变,是不远处的男人通过直接迷惑这里的墙壁地板达成的?还是……
还是通过催眠一旁拿着自己腰带的安格拉,让她代为完成的?
心念所至,维塔再次翻身躲避房间的压迫。但这一次,就没有上两次的轻松写意了。
蠕动的房间似乎已经脱离了它的“蹒跚学步”单调的攻击开始开始出现了数种令人瞠目结舌的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