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下的亲朋好友们正在推杯换盏着,田家亲朋神色诡异地默默吃着菜,就连田北亮三叔也神色莫名地心虚。
白晴的母亲和自己的老公在耳语了一番后,心中有些焦急脸上却不得不强颜欢笑。
“是阿晴吗?”
三叔公嘴一张,假牙滑了出来。
“……来日纵使千千阙歌,飘于远方我路上……”
“哎呦,你干嘛?”
歌手被冲上台的人影推了一个趔趄,正当她回头准备开口大骂的时候,却见来人居然穿着新娘的红色吉服。
“你别抢我话筒!”
暖场歌手有些委屈。
可又不能和新娘抢东西,只能眼巴巴抗议了一句,看着白晴手里拿到了话筒……
《芊芊阙歌》的音乐到了最后,白晴说了几句话都有些含糊。
不过也已经吸引了一众台下不明情况的亲友注意了!
“那是晴儿吗?”白母愣了一下道。
“新娘怎么出来了?”田北亮母亲有些傻眼问:“不是锁得好好的吗?”
“她这是要干什么?”
“这新娘来得挺迟啊,我说怎么没祝酒呢?”
“唉,新郎田北亮呢?”
众多亲友傻傻地坐在下面。
有的还对着台上焦急地白晴指指点点,含糊的声音混杂在了音乐伴奏之中。
喝得半醉的三叔被吓得浑身是汗,指着台上的白晴犹豫了一下说:“把她带下来!”
“啊?”
三叔旁边的田家子侄,看了一眼台下坐的人。
一咬牙,起身离座。
白晴气急了,揪住了歌手:“怎么关掉音乐?”
歌手一愣,指着音响:“拔掉这个线就好了……”
白晴蹲下拔掉了线,音乐一下戛然而止。
“嗡……”
“喂,喂,大家好。”
一阵尖锐刺耳的声响让众人停下了筷子。
“去把她带下来,不能让她说了!”
三叔看见白晴带着血丝的眼睛捂着胸口急忙说。
“感谢大家今天来参加我的婚礼,在这里我要感谢我的亲朋好友,不过呢……”
台下吃席吃了一半的亲朋们,目瞪口呆地看着台上的新娘。
‘怎么回事啊?’
众人的脑中一阵疑惑。
……
“我敬你。”
一个老同学过来敬酒。
“不用,不用一口闷……”
钱浪伸手去压他的手臂,无奈看着同学一饮而尽,只能跟着一口闷掉酒水。
“哈!”
钱浪哈出一口酒气,便皱眉看向了身侧。
‘怎么还没来?’
钱浪心头一阵奇怪。
又想起了刚才的火灾,心头一阵微跳暗道:“欣悦不会出事了吧?”
“你去干嘛?”
看见钱浪起身离席了,陈耀阳对着他背影问。
“我去厕所。”
……
“艹!”
阿树在楼上等了几分钟。
却始终也不见有人上楼来检查,就知道自己大概刚才是误判了……
“什么情况啊?”
阿树也摸不着头脑。
伸头看了一眼福临门楼下的街道,也不像是埋伏了警察的模样啊?
他抓了抓脑袋,准备拨打电话。
可心头一动,因为在行动之前,他们所有通讯工具,都被大佬给没收了……
这会儿,他联系不上同伙。
看了一眼手表指针。
“该死,超时了。”
阿树拍了一下脑门,心头一阵懊悔:“回去要被训斥了,可千万别扣钱啊!”
阿树摸了一把热水的蓄水罐子的罐壁,心中一横狞笑着道:“本想着把你给淹死的,谁让你浪费了我的时间,我要把你给烫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