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坐在大堂正中,马援、寇恂一左一右守在两侧。
为首的人一下子停在了原地,冷汗一瞬间就冒出来了。
其他人也惊的站在原地动也不动。
鱼禾收起了自己的懒散劲,缓缓坐直,盯着一众赤眉的将士,笑着问道:“你们是来取朕的性命的吗?”
为首的人吞了口唾沫,刚要搭话,就见鱼禾面色突然一冷,怒斥道:“好胆!马援!寇恂!你们是干什么吃的,竟然让人明火执仗的冲到朕的面前?!”
寇恂果断跪倒了鱼禾面前请罪。
马援则冷冷的喊了一句,“全部拿下!”
然后也跪倒了鱼禾面前请罪。
随着马援一声令下,两队铁甲将士从衙门的两侧冲了出来,将赤眉的人团团围住。
尚未冲进衙门的赤眉的人,也被衙门外两侧街道内冲出的人给团团围住。
鱼禾站起身,愤怒的甩了一下袖子,怒喝道:“樊崇这是在造朕的反!你们看着办!”
丢下这句话,鱼禾带着巴山,气哼哼的离开了衙门。
马援和寇恂在鱼禾离开以后,冷着脸站起身,寇恂吩咐随从,“去请樊县公到衙门一叙!”
马援则冷冷的传令,“召城外将士入营,给我围了赤眉大营!有人敢私自离营,杀无赦!营中有异动,一体斩绝!”
马援一开口,杀气腾腾。
刚刚冲进衙门的赤眉将士还没弄清楚状况,但只觉得一股冷气冲尾巴骨一下子窜到了脑门上。
城外的兵马和寇恂的随从几乎是一起赶到赤眉大营的。
当上万身着铁甲,扛弩持刃的将士将赤眉大营围的水泄不通的时候,赤眉的将士们都惊了。
“发生了何事?!”
“鱼禾要出尔反尔,坑杀我等?”
“……”
各种流言蜚语在赤眉大营内传送,赤眉的将士们一时间变得异常慌乱。
鱼禾没动刀兵的时候,他们觉得能跟鱼禾麾下的将士们过两手。
鱼禾动了刀兵,他们才明白,人家只是一露头,他们就已经开始胆寒了,更比提过两手了。
樊崇阴沉着脸,带着人急匆匆的赶到了辕门。
刚好撞见了寇恂的随从。
不等樊崇开口发问,就听寇恂的随从不阴不阳的道:“樊县公厉害啊。居然派兵围困陛下!樊县公是要造饭吗?!”
樊崇一愣,惊叫道:“怎么可能?!”
寇恂的随从冷笑道:“怎么不可能?陛下今日到府衙查探我家郎君的政绩,刚进门,还没来得及喝口水,赤眉近五千人就闯进了衙门,将陛下给团团围困!
你说说,这不是造饭是什么?”
樊崇一下就惊了,跟随在他身边的人瞬间觉得遍体生寒。
若真是如此的话,那他们真是捅了大篓子了。
难怪鱼禾会派人围了赤眉的大营。
鱼禾就算是派人冲进赤眉的大营见人就杀,那也不为过。
毕竟,这种事情就算是发生在鱼禾自己统领的将士身上,鱼禾也会动刀子杀人,更别提他们了。
樊崇心惊肉跳,难以置信的惊呼,“陛下怎么会在你家郎君所在的衙门?!”
寇恂的随从冷笑着道:“陛下的行踪难道要时时禀报给你?”
樊崇心头又是一跳,“不敢!”
寇恂的随从盯着樊崇道:“陛下仁慈,没有直接下令将你们赤眉上下诛绝,而是将此事交给了我家郎君和马将军。
现在我家郎君请樊公到衙门一叙。
去不去,就看樊公自己了!”
寇恂的随从丢下这话,头也不回的离开了赤眉大营。
樊崇心里快速的盘算了一番。
他有点不想去。
怕是鸿门宴。
但他很清楚,他要是不去的话,围困着赤眉大营的铁甲军立马会杀进来,将营地内的所有人屠戮干净。
樊崇吩咐麾下的将校们约束好营地里的将士,让他们别跟营外的铁甲军起冲突,然后他孤身一人赶往了寇恂所在的衙门。
寇恂并没有对樊崇喊打喊杀。
鱼禾没有第一时间下令屠戮赤眉,那就说明鱼禾没有杀人的意思。
寇恂自然不会违背鱼禾的意思,给樊崇摆鸿门宴。
寇恂和马援代表鱼禾,跟樊崇谈了一番。
最终,樊崇的爵位被连降几级,降到了男爵,发配到了交趾三郡去充任一个散官。
赤眉上下,被打入了苦役营,编成了苦役八营,负责修建长安城内外被损毁的城墙、屋舍、宫殿等等。
当天夜里,樊崇给赤眉的兄弟们交代了一番后,就被马援派人送往了交趾三郡。
赤眉的将校当天夜里被马援派人带走,剩下的人被编成了苦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