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肤漏在外面,时间稍长,就会出现冻疮。
江北的人倒是能适应这种天气,江南人的人就不行。
所以鱼禾麾下的兵马在冬日里作战,战斗力会有一定的下滑。
马援沉吟了一下,道:“臣和冯将军准备兵分两路征讨河南郡等地,随后再在函谷关下汇合。”
鱼禾点着头道:“你们若是觉得兵分两路可行,那便依照你们的心思来。不过朕得提醒你们,朕的将士们,大多是江水以南的人,不一定会适应三辅之地的严寒。
所以不到万不得已,你们最好不要让将士们在大雪漫天的日子里作战。
不然很容易出现大面积冻伤。
到时候我们的将士或许还没跟敌人交手,就先倒在了严寒当中。”
马援和冯异先是一愣,随后神情一肃。
他们皆是江北的人,尤其马援,曾经在最寒冷的西域待过,所以对三辅的严寒并不是太在意。
经鱼禾这么一提醒,他们才意识到,严寒对江水以南的将士们而言,确实是一个巨大的考验。
冯异沉声道:“即是如此,那就只能借助骑兵取胜了……”
各军中的骑兵,皆源于天水、陇西、上谷三地。
三地的严寒远比三辅要重。
所以三辅之地的这点寒冷,还阻挡不了他们的脚步。
马援深以为然的点头。
鱼禾道:“该提醒你们的,朕都提醒你们了。具体如何调兵遣将,由你们二人商量。”
鱼禾知道自己的能耐,所以不会干预冯异和马援二人调兵遣将、排兵布阵。
冯异和马援对视一眼,一起拱手道:“此事臣二人会仔细斟酌。”
鱼禾点着头道:“如此甚好。若是军中将士出现了冻伤,尽快将他们送到伤兵营,交给医者诊治。必要的时候朕会专门在后军设立诊治冻伤之处。”
这个时代懂医术的人不多,民间百姓治病多靠着土法子。
治疗冻伤更是简单粗暴。
要么就是拿雪搓,要么就是等冻硬了拿刀切,要么就是被人挠的皮开肉绽。
反正,真正有用的法子不多。
鱼禾可不想因为这个小问题,最终导致军中的将士大规模截肢。
冯异和马援感受到了鱼禾的重视,齐齐抱拳。
“喏!”
鱼禾自嘲的一笑,“朕也就只能帮你们做这些了……”
冯异和马援听到这话,急忙起身,向鱼禾躬身施礼。
“陛下言重了……”
鱼禾摆摆手,“行了,速速下去准备吧。”
冯异和马援再次抱拳一礼,退出了窑洞。
往后数日,冯茂和马援将军中招募到了义士一起送到了鱼禾所在的回龙寨。
鱼禾吩咐巴山和相魁抽调了一百右虎贲卫的将士,将义士们编成了一个又一个的临时队伍,开始了操练。
冯异和马援再甩掉了包袱,做好了保暖工作以后,率军杀出了回龙寨。
数万兵马浩浩荡荡的从两面杀向了河南郡。
河南郡太守果断就带着家眷和家仆逃了,连抵抗也没抵抗。
河南郡郡丞,是河南郡大豪,以前在马况手底下为官。
得知马援率军来伐,果断开城投了。
河南郡郡丞,以前是马况手底下一个曹吏。
王匡等人率军杀进河南郡的时候,河南郡郡丞为了保全宗族,向王匡和刘伯升二人分别献出了近八万多石粮食。
王匡和刘伯升见他识趣,就任命了他为河南郡郡丞。
他在马况手底下任职的时候,经常听到马况抱怨马援,多多少少了解一些马援的能耐。
王匡和樊崇没有派遣大军镇守河南郡,马援又是一个猛人。
他自知不敌,得知马援来伐,果断降了。
鱼禾也算是享受了一把刘秀才能享受到的待遇。
在此之前,鱼禾征讨的诸多地方中,虽然有人请降,但几乎都是挨了毒打以后,才被迫投降的。
唯有河南郡郡丞,是第一个没有挨打,就主动请降的。
这种不费一兵一卒,就轻而易举拿下一郡的收获,确实挺带感的。
鱼禾一高兴,就给他拔了一级,任他为彭城郡太守,让他带人即刻去彭城郡上任。
至于河南郡太守的位置,那肯定没他的份儿。
一旦拿下了长安城,那鱼禾势必要将都城设立在长安,届时河南郡就是京畿重地。
京畿重地的太守,自然需要鱼禾信赖的人充任。
马援和冯异在兵不血刃的攻城掠地,岑彭那边就有点惨烈。
为了全歼樊崇炮制出的‘阴兵’,岑彭付出了不小的代价。
即便是事先鱼禾让岑彭做足了准备,在对上了‘阴兵’以后,岑彭麾下的泰山卫依然伤亡巨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