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要聪慧。
古人造出的许多东西,都是方便、实用、耐用,且廉价。
就像这窑洞,方便营造,也方便收拾,屯粮、住人、充作营房皆可,一口窑只要不遇到重大自然灾害,用几十载不成问题,造价有低的吓人,仅需要一些人工和工具即可,材料上也仅需要门窗而已。
最重要的是,它可以在没有外物辅助的情况下,起到冬暖夏凉的作用。
当然了,也不是没有缺点。
挖掘的过于深的窑洞,在光线上不会太好。
“而且也缺一个火炕……”
鱼禾在感慨完了古人的智慧以后,环视了窑洞一圈,有些遗憾的感叹了一句。
火炕是冬日取暖的至宝。
天寒地冻的时候,将火炕烧的暖暖的,人趴在上面,根本就不想下去。
那种感觉,没体会过的人根本不会明白。
就在鱼禾考虑要不要找人在窑洞里弄一个火炕的时候,冯异和马援一起出现在了窑洞门口,齐齐向洞内施礼。
“臣冯异……”
“臣马援……”
“求见陛下……”
“……”
“进来吧!”
鱼禾招呼了一声。
冯异和马援一起进了窑洞。
走到鱼禾面前,冯异和马援齐齐向鱼禾再次躬身施礼。
只是这一次弯下了腰,就再也没起来。
“臣……有罪……”
冯异声音有些深沉的说道。
马援也跟着道:“臣亦有罪!”
马援的声音也很深沉。
鱼禾沉吟着道:“发生了何事?”
冯异沉声道:“臣麾下有人私募兵马……”
马援干巴巴的道:“臣麾下也有人私募兵马……”
私募兵马,这种事情在这个时代是很常见的一种事情。
大军在外征战,耗损过大,且没办法及时得到补充的话,行军大将就可以就地募兵。
大军在行军的过程中,有义士来投,行军大将觉得还不错,也可以拿入营中。
甚至,军中的将校可以邀请他们在路途上看到的任何一个人加入到军中。
总而言之,在募兵这方面,这个时代还是很开放的。
所以这种事情,在这个时代不算是罪。
但是在鱼禾麾下,确是罪。
因为鱼禾有明令,各军将士皆是有数的,缺一个补一个,不得随意增减。
在这方面有需求的,也得上书请示。
此外,鱼禾治下是文武分离的,所以有明令,将校们不得在地方上随意招募兵马,影响地方上的吏治。
军中需要兵马补充的话,可以从各地郡卫、县卒中抽调精锐之士。
而各地郡卫、县卒,则由兵部负责招募。
军中在补充兵马方面,只有一项权柄,那就是地方上举荐的郡卫、县卒有滥竽充数的话,他们有权退回,并且请准兵部,斩当地兵曹。
情节严重的,可以奏请鱼禾,斩当地县尉、郡尉。
冯异和马援手底下的人自行募兵,那就是破坏了鱼禾定下的明令。
鱼禾微微皱起了眉头。
马援赶忙解释道:“臣等征讨了一路,一些乡间的义士见臣等所到之处,对百姓秋毫不犯,甚至还屡屡帮百姓修桥补路,发放口粮,就主动来投。
臣等已经明确告诉了他们,我们军中不募兵,他们若是要投军,可以去地方衙门问问。
可地方衙门如今还在恢复吏治当中,他们根本等不到地方衙门募兵的那一刻。
所以就结伙跟在我大军身后。
臣等派人驱赶了几次,可他们依旧不肯离开。
臣等又没办法痛下杀手,但又怕有心怀叵测之人混迹在其中,所以只能暂时将他们纳入营中。”
鱼禾听到这话,有些无奈。
他可以约束自己麾下的兵马,却没有办法去约束治下百姓的满腔热血。
也不能去约束。
因为百姓们在经历的兵灾以后,所表现出的一切,都是一种民心的体现。
民心向周,鱼禾焉能约束?!
难道要逼着民心去向汉?
那不是自掘坟墓吗?!
了解清楚了其中的始末,鱼禾也清楚,此事怪不到冯异和马援身上。
义士们主动来投,还赖着不走。
他又明令禁止,不许冯异等人对百姓刀兵相向。
冯异和马援为了避免有探子混迹在其中,探听大军的动静,也只能将他们纳入营中。
毕竟,大军行程外泄,所带来的后果,远比私募兵马带来的后果要严重。
这种事情恐怕不止发生在冯异和马援军中,阴识、吴汉、岑彭等人率领的军中恐怕也有,只是还没来得及奏上来。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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