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小。
可是王氏的后辈,像是基因突变了一样,没有一个有大能耐的。
王匡、王寻、王邑完全是加速莽新败亡的罪魁祸首。
他们被王莽委以重任,不仅没帮上王莽,反而将王莽手里的家底快速的葬了个干净。
孔放听到鱼禾感叹,苦笑着道:“陛下自知常安城守不住,他不愿意让此物落在刘歆那些反贼手里,所以只能交托给你。
你是唯一一个反了陛下,却依然愿意承认陛下是江山主宰的人。”
鱼禾撇了撇嘴,“别说这些冠冕堂皇的。陛下明显是清楚,他手里已经没有什么值得我在意的筹码了,想让我庇佑他们王氏的香火,就只能拿这东西出来。
而且,这东西陛下也只能给我。
给刘歆等人的话,没有半点作用。”
刘歆、公孙述、刘伯升、绿林王匡等人都杀到常安城外了,他们根本不需要王莽献出这东西,他们只需要杀进常安城,常安城内的一切都是他们的。
而且,他们是三方势力。
王莽无论将这东西献给他们任何一方势力,都会引起另外两方势力的不满,最终王氏族人还是得遭殃。
最重要的是,王莽即便是将这东西献给三方势力中的任何一方,请他们庇护王氏族人,人家肯定会答应,但未必会遵守诺言。
毕竟,刘歆、公孙述、刘伯升、绿林王匡等人,都不是什么正人君子。
天下诸多义军中,也就鱼禾还算讲信用。
孔放苦笑着没有说话,虽然他不愿意承认,但他不得不承认鱼禾说的是实情。
传国玉玺除了给鱼禾外,给其他任何人,王氏的族人都活不下去。
因为其他人不像是鱼禾这么势大,给他们了,他们也未必守得住。
“你差人去常安城,让陛下换王兴过来,我可以答应陛下的条件。”
鱼禾瞥了孔放一眼,淡淡的说。
孔放苦着脸道:“没有商量了余地了?”
鱼禾微微皱眉,不悦的道:“孔放,你是圣人后裔,莫要为了一个恶人,让你祖先蒙羞。”
太师公王匡实在是罪大恶极,根本不值得保。
孔放也知道这个理。
可受人之托,忠人之事。
他也是没办法。
孔放哀叹了一声,道:“五殿下已经战死了!”
鱼禾愕然的看向孔放。
孔放悲痛的道:“刘歆麾下的隈嚣率军渡泾水的时候,守渡口的左翼失陷。五殿下亲自率兵赶去补住左翼的缺口,被隈嚣手下的轻骑万箭穿心而死。”
鱼禾叹了一口气,“可惜了……”
王莽就这么一个好儿子,居然就这么轻而易举的死了。
“王兴若有后人,我可以庇佑一二。”
鱼禾沉吟了一下,缓缓开口。
孔放咬着牙道:“陛下只希望你能庇佑太师……”
鱼禾面色一冷,“虽然我知道嫡庶有别,但陛下怎能厚此薄彼到这个地步?嫡出是王氏的香火,庶出的难道就不是王氏的香火了?
常安城破城在即,陛下有多少时间跟我谈的?
大新败亡在即,陛下还有资格跟我谈?
我再说一遍,王匡此人我容不下。
陛下若是非要我庇佑王匡,那你就带着王匡,带着传国玉玺,回去。
回去以后,好好保存好传国玉玺,别让它再磕着碰着。
再过个三五载,我会凭借自己的力量,将它拿回来。”
孔放听到这话,没敢再开口让鱼禾庇佑王匡,“此事事关重大,我需要向陛下禀报。如今常安城四处被刘歆等人封锁,我已经没办法跟陛下通信了。
此事还需要殿下帮忙。”
鱼禾点了一下头,“可以!”
只要不是让他庇佑王匡,其他的都好商量。
如今常安城四面被围,孔放往常安城内传消息难如登天,但对鱼禾而言却很容易。
因为围困常安城的四方兵马中,有两方的粮草就是鱼禾手下的四海镖行和四海货铺在负责。
如今北方大乱,豪强们都囤着粮食,躲在自己的大宅里观望,百姓们又没办法安心种粮,四方兵马不可能放下战事,自己去种粮。
四方兵马所缴获的粮草,还不足以供应他们人吃马嚼。
所以公孙述和樊崇二人毫不犹豫的找到了四海货铺,提出了购粮的买卖。
他们之所以不愿意通过鱼禾,就是因为找鱼禾的话,要欠人情。
找四海镖行和四海货铺,只需要给钱就行。
钱货两清了,大家谁也不欠谁什么。
在这种情况下,鱼禾往常安城里传一个消息,太轻松了。
“那就有劳殿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