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面有……那个,残疾的孩子吗?”周大姐低声问了一句。
“有。”张彦明点了点头:“所以我们把托老所和青训营开在医院旁边。被遗弃的孩子里需要治疗的是多数。”
周大姐抬头看着园子里的设备施施,还有不远处活泼的孩子们。
从医院出来她就恢复了正常状态,虽然和张彦明显得还是比较亲腻,也是在合理范围内。
张彦明其实能够理解,她心里压力有点大,孩子对她来说是一种无力的恐惧,而刚才他就是她是全部的依靠。
或者还有点别的东西,就像工作带来的巨大惊喜,可以摆脱日常的各种麻烦的那种喜悦。反正挺复杂的。
“你们接受社会捐款吗?”
“不,不接受。我们的基金还有基金下面所有的项目都是封闭的,不管是物资还是捐款都不需要,也不想需要。”
“为什么?”
“独立性。比起带来的各种麻烦,保持独立性更能让我们安静的做事。”
“你还怕麻烦?”
“我怎么就不怕麻烦?而且完全没有必要,一年也用不了几个钱……得到的越多失去的就越多,很多时候我代表的不仅仅是我自己。”
周大姐扭头认真的看了张彦明一眼,这个记忆里曾经被自己忽视的小男孩儿,现在已经是一个电话就能把自己安排到某办的大人物了。
这还真是世事无常。周大姐也说不清这大半天自己是个什么状态什么心情,不过,是真的好,有一种从里到外的轻松。
这就是有了依靠的感觉吧,只是出现的有点晚,不只是年纪的问题,时间也不对。
周大姐一瞬间想了很多,甚至连自己也搞不清楚到底都想了些什么。自己那个傻妹妹哟,到底是放弃了什么?
这些话她不会说出来,年近四十的她经历过很多,也明白很多。有些人有些事,过去就是过去了,提起来也只能是无趣。
“那,我把孩子放在这里,算是什么?寄养?托儿?怎么收费?”
张彦明扭了扭眉毛:“收费?”他还真没想过这方面的问题,青训营里的孩子向谁收费去?所有支出都是基金消费。
“收不收?”周大姐看向张彦明:“我儿子又不是孤儿,我平时也会来陪他,不收费不合适。”
“没想过这事儿。”张彦明实话实说:“平时大伙把孩子放在这边也没收过钱,反正都是自己员工,也不是常住。”
“你这边的员工不休息啊?”周大姐指了指带着孩子的两个青训营职工,实际上是这里的体育老师。
青训营虽然不是学校,但配置各方面相当全面,护工,文化老师,生活老师,体育音乐美术,手工劳动,都有。
养只是一个方面,重点是培。
张彦明要做就做最好的,要把更多更好的给这些孩子,让他们能快快乐乐的成长,能学到更多的东西。
他没想过将来可以怎么怎么样,孩子长大了回来报答什么的,他只希望这里走出去的每一个孩子将来回忆这里的时候,能是幸福的,快乐的。
“这里是轮休制,保持一年到头每天都有人陪着孩子,照顾他们。”
“现在这些不都是这里的吧?”
“嗯,一大半是职工的孩子,晚上就接回去了,算半个职工幼儿园。”
“现在有多少孩子?”
“十几个。我们这边成立的比较晚,是刚开始……渝州那边孩子要多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