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许汉林满目凄苦,连忙起身拍着他的肩膀安慰道:
“汉林,你想那么多干啥,咱现在可是在大周,又不是在宋国,大周有明主在朝,你又身怀大才,在这里必有出人头地的机会,俗话讲昨日已逝不可追,明日之日须可为,未来可期啊。”
说完见对面老者一脸疑惑的表情,忙解释道:
“老先生有所不知,汉林也是名门出身,其父亲乃是名满东域的医道圣手——许贤许神医,曾任宋国太医院掌院之职……”
“哦,这我倒是没有想到,这位小友竟是杏林世家出身,真…老夫虽在大周,但许神医的大名,也是如雷贯耳,可惜啊,未得明主……”说到最后老者有些遗憾的摇了摇头。
许汉林听到老者夸赞其父许贤,这才好受些,忙起身行了一礼,有些惭愧的道:
“小生实在是愧对先父,到如今还是一事无成,四处漂泊,让老先生见笑了……”
“诶,小友不必过于悲伤,你只要身怀大才,定会在我大周风生水起,我大周之主为什么要开科取士,就是为了让天下众多怀才不遇的人,有一展抱负的机会,不管你是周国人也好他国人也好,只要才华横溢,胸有丘壑,就是无人举荐,也会得到重用的。”老者说到这又看了一眼人声鼎沸的正厅,大有深意的道:
“那些以为只要在朝廷百官面前露个脸,就能十拿九稳的,不过是镜中花水中月罢了,全是一群蠢材。
朝廷开科举士是何等的重要,岂是一两个人三言两语就能决定的?朝廷取士用的都是糊名制,考生的试卷,考官们也根本看不到,所以你们也不用担心有人会徇私舞弊。”
许汉林闻言一怔,有些不解的问道:
“老先生,这是为何?如果考官连考生的试卷都看不到,那该如何评阅……”
毕子言也是满脸的疑惑,老者见状抚须一笑道:
“你们有所不知,当朝天子为了防止阅卷考官利用职权之便徇私舞弊,弄虚作假,任人唯亲,便发明了“糊名誊录法“!”
“就是在你等考试的试卷姓名、籍贯等处用纸糊起来,然后派专员将试卷再抄录一遍,原卷封存,而阅卷官们看的只是抄录的副卷,只有在评阅之后,上报内阁核议之后才会开启原卷,所以说啊,这考举是最公平不过的,你们也不用担心某些士子走了歪门邪道就会考中,考举看的是真才实学……”
老者侃侃而谈,就像教诲晚辈一般,而许汉林二人也是唯唯诺诺,连连点头一副受教的样子,刚才的沮丧劲头早不知跑那里去了,变得自信起来,要说考真才实学,他们二人还真不怕。
老者说道最后,见二人一副斗志昂扬的样子,不由会心一笑,道:“看你们一副信心百倍的样子,不如让老夫试上一试,就当提前温习了,如何呀?”
许汉林二人闻言顿时脸现喜色,他们现在最缺的就是机会,眼前老者一看就不是一般人,若是能得他提点一番,或许会有意想不到的好处,当即便起身恭敬的道:
“还请老先生指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