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冷静地言道:“静观其变。”
王允疑惑道:“如何静观其变?”
陈宫沉声道:“陛下毕竟年轻,如此方值青春年少,正是血气方刚,不懂事之时,太傅不应与陛下因为这点小事翻脸,不妨就让文优替太傅往来传话,咱们看看陛下究竟是要做什么,再做定论不迟。”
王允转头看向李儒:“听明白了吧?”
李儒的头点的如同拨浪鼓一般。
“自然是听明白了,太傅放心,李某人一定好生为太傅效力。”
王允转过身,缓缓地来到桌案边,他望着桌案上的简牍,突然一伸手重重的在桌案上用力一拍,发出重重的声响。
“王某人一心为公,如何却也落到了这般让人猜忌的下场……可恼!”
……
“权臣不好当啊。”
乌口的大营内,刘琦将贾诩写给自己的密信合上,苦笑着摇了摇头:“功高盖主,王允也躲不过这般被猜忌的下场。”
他的下方,站立着负责指挥卫士署的卫士协助贾诩在雒阳暗中行事的徐庶。
“君候眼下没有时间替王允操心。”徐庶道。
刘琦抬头看向徐庶:“怎么?”
徐庶轻声叹息:“比起权臣,手握雄兵的外藩才更加令人忌惮,下场或许还比不上权臣呢。”
刘琦闻言一愣。
徐庶这话里话外指的是自己呀。
接着,便见刘琦笑了。
怎么突然感觉,王允好似东汉版的鳌拜,自己像是东汉版的吴三桂呢?
不过可惜,当今天子不是康熙,两者之间的差距有些大。
刘琦直起了身子,道:“伤兵清点的怎么样了?”
前日与文丑一场交锋,双方以力气搏力,荆州军占据了上风和主动权,但袁军的士兵实在太多,援军源源不断,最终双方因天色渐黑而不能继续作战后,方才罢兵。
徐庶走上前,对刘琦说了一个伤亡数字。
刘琦长叹口气。
毫无疑问,论及战果,自己是胜利的,但己方的损失也着实不小。
像刘晔说的一样,敌军的兵力确实过于强大,梁军交战,只有敌军的损失是己方的一倍以上,方才能称之为胜利。
见刘琦的表情有些不愉,徐庶忙道:“君候莫要焦虑,虽然我等没有全胜,但这一仗确实打出了我军的士气,属下觉得,君候应该在营中大肆庆功,以彰我军神威。”
刘琦略有些疑惑:“这刚打了一仗,就要庆功,太快了吧?”
徐庶摇头道:“不快,这庆功不光是为我军所庆,同时也是为了给另外两方看的。”
刘琦仔细想了一下,明白了徐庶之所指。
这另外两方一方指的是文丑,一方指的是朝廷。
“好,那就按照元直说的,咱们今夜便犒赏三军,庆功!”
……
乌口那边,文丑此刻正在厅堂中大口大口的喝酒。
今日一仗,损失不小,且一直被荆州军压着打,让文丑心中很是气闷。
幸亏己方兵多将广,不然还真就是栽在荆州军手里了。
但文丑心中,属实是不服气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