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琦伸手拍了拍徐庶的肩膀,道:“元直且回营中,来日待我面见陛下,再行定夺这个中诸事。”
……
次日,刘琦醒酒之后,即刻前往皇宫拜见刘协。
他没有联络刘备,因为已经没有必要。
针对让刘备假意投靠到王允麾下的这件事,他们事先已经做了不少次的推演,依照刘备的领悟能力,再加上王允的热切,不出意外的话基本上是必成的。
当务之急,是先向天子说明袁绍眼下的状况。
当刘协看到刘琦手中的那份奏报之后,当场勃然大怒。
十几岁的孩子,将书房内能够看见的东西,统统扔到了地上。
整个书房,被刘琦砸的一片狼藉。
刘琦只是站在原地,静静地看着刘协发泄,并没有阻拦。
这孩子终归还是需要发泄一下的。
也不怪刘协生气,换成任何平民百姓,你质疑人家不是自己亲爹的儿子,还说人家是妈妈出轨了隔壁的王叔叔所诞的产物,谁不急?
更何况人家是皇帝。
刘协发泄完了,伸手指着刘琦道:“皇兄,让你手下的人给朕查,无论如何都要把这件事的源头查清楚,看看到底是谁敢妄议先帝皇族血脉?朕一定要诛其三族!”
刘琦长叹口气,摇了摇头道:“陛下,这事还用查么?一看就是袁绍所为的。”
“袁绍?”
“南匈奴南迁,鲜卑和三王部频频异动,事关陛下血脉之事开始在河南河北有了传言,这么多事怎么会这般凑巧的同时发生?陛下把这些事串联起来,若说不是袁绍所谓,那还会有谁呢?”
刘协深深的吸了口气,道:“是了,就是这么回事!就是他!除了袁绍,谁还有这么大的本事,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做成这许多恶事……皇兄,朕一定要罢免了袁绍的大将军之位!”
“陛下万万不可,此事若是行事过激,反倒是适得其反,引来袁绍大军攻打雒阳……陛下,咱们先前不是说了么,待臣先联合了袁术和王允之后,确保后方无事,再对袁绍动手。”
刘协不甘地道:“难道朕就这么任凭袁绍欺辱不成?”
“陛下,这些事情咱们虽然推测是袁绍所为,但却拿不出确凿的证据,正所谓欲加之罪何患无辞,袁绍若是以此来驳斥朝廷,并对陛下动手,咱们何以解之?”
“这……”刘协愁苦的揉了揉眉毛,道:“那你联络王允的事情怎么样了?”
刘琦道:“臣去拜王允之府,连续十日不得见,直到前两天,方才得王允下属的密信,约臣择日相见。”
“那皇兄为何还不赶紧与他相见?”
刘琦摇头道:“事到如今,已经是没有见的必要了,有了这份事关河北的情报在手,王允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他心中应该是最明白的,臣打算派人将这份情报交给他,然后便起行回返荆州去联合袁术。”
“这样做,行吗?”刘协有些不安。
“王允挂避客牌十日,他如今要见臣了,臣就去见他,这折的不是臣的脸面,而是宗亲的脸面,陛下的脸面……陛下放心,臣这一份情报送过去,不需赘言,王允就算是不见臣,在击溃袁绍之前,也必然是和咱们同心同德,陛下尽管放心……眼下,只是袁术当如何拉拢?”
“你的意思呢?”
“臣需要陛下敕封袁术的诏书,袁绍如今是大将军,袁术只是后将军,只有陛下下诏提升袁术的将军名位,臣才有信心派人说动袁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