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长辈,又是屡立战功之人,故不愿惹你,你今日赌马买华丽衣服,前前后后问我借了多少钱?你自己心中没个数么?”
刘备见刘琦吼他,颇为不悦。
“咱们在蜀中,在关中,在并州出生入死之时,你与我说同享太平,安乐富贵,我为了保你还受了伤,如今回了雒阳,正是享福的时候,你如何却不认我了?”
刘琦怒道:“我若是你知道你是这般死狗扶不上墙的人,我原先就不会认你!钱给你我不心疼,问题是你照镜子看看你一天天做的都是什么事!”
“赌马博钱,走犬放鹰,买华服,呼朋唤友,放纵滥饮,你自己说哪一件能摆的上台面?”
这话说的其实颇重了,别说是刘备,便是那名代表王允来见刘琦的使者听着都不是滋味。
不过刘备偏偏面皮极厚,他冲着刘琦长长作揖,道:“总之,今日你不借我钱,我怕是就走不出这个地界了……那御史大夫的公子心性狭隘,我适才跑马前与他置气斗嘴,如今他胜了,我若付不出钱,他岂能放我离去?”
刘琦不耐烦地挥了挥手,道:“行了,少废话……你去找那位公子,告诉他若是要钱一枚没有,让他自己拿马与你私下再赛一场,他若是赢了,你除了赔钱之外,还从他胯下转过,他若是输了,你与他之前的债一笔勾销!”
刘备闻言大惊:“让我钻他胯下?那如何使得?死我也不干!”
刘琦看向典韦:“将我的的卢马借给他。”
刘备一听,顿时大喜过望:“嗨!原来你打的是这个主意,难怪难怪,有了的卢,别说是赢了他,便是再赢几十万钱,也不在话下!”
“休要再赌了,只把那与你不快的人打发了便是。”
少时,待刘备离去之后,刘琦又转头看向那使者道:“见笑了。”
那使者笑着摇了摇头,很是有眼力见的没提这事。
“太傅连续十日不见客,如今身体刚一康健,我就去拜府,恐惹人非议……这样,我明日选个地方,然后会派人送上名刺,请太傅前去一叙,还请先生代为转告。”
“刘镇西放心,属下一定将话带到。”
那使者走后,刘备又悄悄的返回到了刘琦面前。
“伯瑜,我适才装相装的如何?”
“叔父高明,若非我知道叔父的为人,刚才还真就把你当成个浪荡子弟呢。”
刘备笑着摆了摆手。
随后,便见刘琦扑了扑衣摆,站起身道:“走,咱们先往太师府中一趟,与他说明此事,回头也让太师将叔父的牺牲和所为,禀明陛下!”
刘备拱手言道:“有劳伯瑜这般替我着想。”
……
王允的使者回到了太傅府,将今天的事情向王允做了一个汇报。
王允听的很细,将那使者与刘琦所谈的个中细节,完完整整都问了一遍,当然也少不了刘备和刘琦之间发生的一小段插曲。
听完之后,便见王允捋着胡须,陷入了沉思。
“那刘备喜好赌马?”
使者道:“看那副样子,确实是真心的沉溺于其中!刘伯瑜还将战马借给他,让他去扳回赌局。”
“你立刻派人查一查,看看那刘备自打从益州来了雒阳之后,除了出兵打仗之外,平日里都做些什么,都干些什么,交些什么人,喜好做些什么事……方方面面,都要给老夫打听清楚,知道么?”
那使者有些疑惑:“太傅,刘备目下虽受刘虞重用,但终归不过是一远枝宗亲,又无甚好的家室,查他作甚?”
“休要多问,让你去查你就去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