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道:“你们几个人的兵马加起来,好歹也有数万之众,更兼有我率兵相助,还怕他数千人马不成?李将军好歹也是纵横西北的枭雄,如何竟变成了这般样子?袁大将军怕是瞧错人了!”
李傕被沮授一番话说得面红耳赤,他气的直咬牙,最后一挥手,怒道:“传令三军,绕过火势,跟我去捉拿刘琦!”
西凉军经过了一番折腾,终于突破了林中的火势,直奔着乡中杀了过来。
但是此时,刘琦骑兵队已经从乡中撤离了。
他们撤离的速度极快,没有任何的拖泥带水,当然在仓促撤离的情况下,荆州骑兵的很多帐篷和随身物资,就都留在了原地,并没有被收走。
沮授当机立断,与李傕和郭汜等人商议,将兵马分为两部,没有机动性的步兵暂且留在乡亭等待军令,剩余的骑部则是轻装简行去追击刘琦军,力争给对方的军队造成最大的伤害。
经过商议之后,李蒙和王方,包括袁军的校尉韩济率领步卒在乡亭内驻扎,而以李傕和沮授为主的骑部,则是奔着西面紧追。
按照道理来说,事情已经到了这个地步,说明荆州军已经有了准备,但沮授却依旧坚持让李傕等人和他一同率兵追击,说实话,并不是他想打赢荆州军,而是他想测试一下荆州军的实力。
在南方的诸军之中,刘琦的兵士如今最盛,毫无疑问,他将来也是自己主公袁绍的大敌。
虽然久闻荆州军的强大和刘琦的能耐,但沮授并不畏惧,敌人再强也是人,只要是能够与对方交手,摸清对方的虚实,他就无所畏惧。
眼下有刚刚抵达河北的西凉军与他一同行动,就算是有损失,大部分也会由西凉军来承担,在这种千载难逢的机会下,沮授自然不会放过和对方交手的机会。
“嗖!”
就在沮授一边细想,一边在心中筹谋的时候,一支利箭划破当空,在黑夜中冲着己方直直的射了过来。
一名凉州军的队率中了那支利箭,连声都不吭一声,直接从战马上栽倒了下来。
“前面有人!”
手持火把的西凉军队和袁军的联军开始大吼,并组织兵马向着前方猛冲过去。
但在黑暗之中,又有破空的利箭向着迎面射向了西凉军。
随后又是一名接着一名的西凉军卒从战马上栽倒。
“他们在密林里,不要怕都跟我冲上去!”郭汜在后方高声呼啸,指挥西凉军冲杀。
一阵箭雨之后,紧接着便轰隆的马蹄声,黑暗中,人和马匹的厮鸣声震天彻地,从对面冲了过来。
虽然西凉军有火把,但依稀之间根本瞧不清对方冲来了多少人,但毫无疑问,对方是派人过来冲阵了。
战马厮鸣,人声鼎沸,黑暗之中,双方呈现出了游走性厮杀的态势,场间一片混乱。
怒吼声,叫骂声,痛苦的哀嚎声乱成一团,人的声音和马的声音交集混在在一起,显得异常混乱。
沮授在一众人的拱卫下,蜷缩在战场的后方,他看不清黑暗中的态势,只能尽力去倾听战场中的生意。
但不知为何,场中的喧嚣声音虽大,但沮授却无论如何也找不到那种两军拼死搏杀的那种无畏气势。
相反的,黑暗中的声音,给他的感觉是混乱更加的多一些,拼杀声反而很少。
时间一长,沮授渐渐感觉出不对劲了。
“来人,用火把在附近的林间点火?”
“啊?先生,这是为何?”
“不要多问了,让你们点你们就立刻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