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诺。”
刘琦和贾诩随即返回帅帐……少时,便有甘宁亲自押解着一名西凉军卒来到了刘琦的面前。
刘琦大概向他询问了几个问题之后,基本可以断定他确实是阎行的人。
阎行虽然是凉州人,但心思比较缜密,他既然派人来见自己,自然一定是会将一些能够让刘琦信服的事情告诉使者,以免他被刘琦误杀。
在得到了刘琦的信任之后,那使者遂将阎行的书信呈于刘琦。
刘琦细细地通读完一遍之后,不由哈哈大笑。
“文和果然是神机妙算,若论正兵之计,荀攸在你之上,但若论揣测人心,果然还是非文和居首!”
说罢,便见刘琦伸手将信笺递给了贾诩。
贾诩伸手接过,仔细地看了一遍之后,一双老眼不由缓缓地眯了起来。
“韩遂果然不负我等之望……想不到这一次,他谋算的人居然是马腾,可叹那马腾也是西北人杰,却被韩遂玩弄于鼓掌之上,着实可惜。”
刘琦问道:“除了这封信外,你家阎帅还有何事要禀明于我?”
那使者急忙道:“小人乃是阎帅的心腹,祖孙三代一直侍奉阎帅族系,阎帅今日派小人前来,乃是托付小人,言剪除凉州凶逆的时间已到,凉州叛军数万之众,虽然势大,但却犹如一盘散沙,各自为政,彼此提防,阎帅愿为内应,助君侯一举破敌,将这些凶顽之辈尽皆扫除,助朝廷平定西北!”
刘琦闻言不由惊诧。
“你家阎帅的建功之心,竟如此之急……剪除如此多的叛军凶逆,这可不是一件小功劳啊。”
那使者言道:“阎帅说了,大丈夫建功就要建不世之功,犹如君侯一般于少年称雄,方不负大丈夫之志。”
贾诩漠然地看着那名使者,突然道:“做内应相助君侯成事,剪除十余路叛军贼首,这可不是一件小事,一个不好就是身死族灭的结局……你家阎帅冒这么大的风险,终归还是要有所求的。”
使者颇为惊诧地转头看向贾诩。
虽然贾诩的名气在凉州颇响,但他离开凉州时间已久,况且他平日为人低调,故而这名使者还真就不认识他。
“不敢问君之大名?”
“不用问,回答老夫的问题即可。”
那使者又转头看向刘琦,却见刘琦微笑着点头:“说吧,你家阎帅有何要求?”
那使者顿了顿,道:“我家阎帅来时曾言,若果能成事,请君侯表奏我家阎帅为凉州牧!”
“凉州牧?”刘琦闻言颇有些吃惊:“我还不过仅仅只是一个益州牧,有何权力表奏他为州牧?”
那使者忙道:“阎帅说了,君侯为人低调,当年灭董之后,以君侯之功,足可任大将军之职,但君侯却特意将大将军之位让与袁绍,自己甘为四镇,居于袁绍曹操之下,实属难得,在阎帅心中,君侯乃是大汉朝的第一忠臣,天子视君侯为至亲,亲称‘皇兄’,若有君侯作保,此事必成!”
顿了顿,却听那使者又道:“阎帅说了,西凉诸郡地广人稀,地域广大,一州之地几可比拟中原三州,君侯的势力主要在南方,而朝廷更是没有多余的力量管辖西北,凉州叛羌众多,分本地人而不能治之,这偏僻之所,阎帅愿意替朝廷,替君侯管辖,但不论如何,阎帅将永远忠诚于君侯,只要君侯一句话,阎帅愿意率领西北所有的郡国之兵,替君侯扫荡任何敌人……阎帅永远视君侯为主公,只是想恳请君侯,给阎帅一个机会……况且阎帅的父母族人如今皆在荆州,这已经足矣证明阎帅对君侯的忠诚了。”
“唉。”刘琦长叹口气,露出赞赏的神情:“阎彦明真乃是忠贞之士,原来他当年送父母去荆州,除了让父母避祸之外,原来还有这么一层深意在,我若是拒绝,只怕会寒了壮士之心。”
那使者闻言大喜道:“君侯这是答应了?”
刘琦哈哈一笑,道:“我有拒绝的理由么?只不过我毕竟只是一个外藩镇守,阎帅能不能当上凉州牧,毕竟目下在雒阳给朝廷当家的,是王太傅和新上任的刘太师……不是我刘琦一人就能说了算的,我只能是尽力而为。”
贾诩挑了挑眉,嘴角一挑,似乎是想到了什么有趣的事情。
但那神情不过一闪即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