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呸!你这恶贼心术不正,包藏祸心,所以我们才不让你当掌门,这一切都是你咎由自取,与我们何干!”
“好,好一个咎由自取,你们都是英雄好汉,我是奸邪恶贼,想杀我这个恶贼的,都一起上吧,徒儿们,给我把这些沽名钓誉的伪君子都杀了!”
铁狂屠懒得再和乾震废话,冲入到人群之中,也不开动机关,只是放开双臂的利爪,身子环绕几圈,便掀起了一片腥风血雨。
一来天劫每一个部位都无比锋利,那些人没有神兵利器,抵挡不得;
二来铁门为三帮七会铸造兵刃,熟知他们的武功套路,铁狂屠苦心报仇,早已研究出了破解之法。
铁狂屠双臂疾挥,利爪幻出一圈圈满月似的圆弧,纵横交错,闪掠泻移,令人目眩神迷。
“呼呼”的厉啸声有如万鬼哭号,天地间好似漫起昏沉的愁云惨雾,混合着碎裂的尸体和腥臭的血腥气,让人感觉堕入了鬼蜮。
铁狂森和铁门五兽被铁狂屠培养的嗜血无比,嗅到血腥味,如同发狂的猛兽,在人群中掀起滔天杀戮。
“乾震,你给我滚出来,你不是要杀我么?来啊!”
“乾震,你不想知道你儿子在哪里么?打赢我,我就告诉你你儿子在哪!”
铁狂屠狂笑着开动了天劫的全部机关,有如一只巨型钢铁蜘蛛,机械臂每一次挥动,都能洞穿一人的身体,或者把人切成碎肉。
三帮七会的人被打的节节败退,就连乾震都被铁狂屠的掌力轰成重伤。
“砰!”
乾震摔倒在了地上,只觉得五脏错位,有说不出的难受。
铁狂屠收起机关,缓缓走向乾震,这一次,三帮七会再无一人敢上前。
“徒儿,这老东西辱骂为师,你去教训教训他,给为师出气。”
铁狂森大笑着上前,对着乾震就是一顿狠揍,本就重伤的乾震被揍得只剩下最后一口气,可谓惨不可言。
但铁狂屠仍旧不满足,冷笑着告诉他一个残忍的真相。
方才挥拳狠揍他的那个凶兽一样的少年,就是他的亲生儿子。
父子相残!
用这种歹毒的方式复仇,铁狂屠的残忍可见一斑。
更残忍的是,铁狂屠给铁狂森下了毒,说出真相,把乾震活活气死之后,铁狂森也毒发而亡。
这等残忍手段,别说三帮七会的人,就算是野兽一般的铁门五兽,狂妄无比的怀灭,都感觉到了刻骨的寒冷。
铁狂屠心知铁门五兽也会因此生出疑虑,怀疑他们是不是和铁狂森一样。
铁狂屠懒得解释这些,或者说,他被仇恨和煞气冲坏了脑子,已经变得彻底癫狂,和野兽没什么分别。
毫不犹豫的再次开动天劫,对在场的所有人展开杀戮。
不知过了多久,铁狂屠静静地站在校场之上,除了他之外,这里已经没有活人了,只有遍地的断骨碎肉。
血池地狱一般的场景,铁狂屠并不感到恐惧,只是觉得有些奇怪。
往常开动天劫,早已解体,现在却连一点解体的迹象都没有,似乎能一直持续战斗。
这可真是件好事,有天劫在手,天下谁能挡我!
铁狂屠心满意足的离去,找个酒馆好好喝了一杯,等他大醉一场之后,才发现他忽略了一件事。
霸气外露是王道,内气外泄是人道。
他是人,吃喝拉撒是本性。
吃了,喝了,天劫在身,怎么拉?怎么撒?难不成要泡在屎尿中?
志得意满眨眼间便成了恐惧。
铁狂屠这才发觉,他成了作茧自缚的蛹,可蛹能破茧成蝶,他却只能被屎尿憋死。
事实上,铁狂屠这情况并非无解。
先拉在天劫战甲中,然后用缩骨术收缩脖子手腕之类的地方,从中灌注清水,多冲洗几次,就能冲洗干净了(呕,恶心)。
再不行就把手臂切下来一条,把那里作为排泄口。
这样做不会被屎尿憋死,却也足够憋屈。
别说称霸武林,便是当了皇帝,也没有一丝一毫乐趣可言。
怀灭白伶得知此事之后,乐得合不拢嘴。
小敏好奇的问道:“天劫为什么脱不下来了?”
怀空解释道:“因为铁狂屠大肆杀戮,导致天劫的缝隙被鲜血浸满,死死堵住,多行不义必自毙,他这也算是作茧自缚了。”
白伶道:“那我们还需要出手么?”
怀灭斩钉截铁的说道:“当然要,狗咬狗打完了,如果我们连痛打落水狗的勇气都没有,陛下会怎么看我们!”
说到此处,怀灭恨恨的说道:“对于现在的铁狂屠而言,死,实在是太便宜他了。”
小敏道:“那咱们快点动手,否则他真的憋不住了……我还想试试天劫战甲呢,那样我怎么穿啊。”
怀灭怀空闻言心中大乐,若是铁狂屠真的拉在里面,怕是取回天罪都觉得别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