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用“闭嘴”二字封住了他的嘴巴。
她沉思片刻,轻声问道:“他都说什么了?”
那名斥候回答道:“他只说想见娘娘一面,敬娘娘一杯酒。”
将伊一眉毛一挑,质疑道:“就这些?”
“嗯!就这两句话!”
望着斥候肯定的眼神,将伊一笑道:“终究还是个孩子,去不掉天真的一面。”
“让他回去吧!告诉他,明日两军阵前我们定会相见。”
“诺!”
待斥候退了出去,将伊一才冷声吩咐道:“魏无忌你亲自去后军看看,本宫交代的那些陷马坑挖的怎么样了。”
“记住!三面都要挖!我要的是,四万匹马都填不满的那种!”
“末将遵命!”
还未等魏无忌退去,一名斥候便连滚带爬的跑了进来,那斥候惊声道:“报!报!禀报皇后,陷阵军向我军袭来!”
“什么!?你再说一遍!”将伊一惊声质问,那一刻丝毫看不到一国之母的风度。
“回禀皇后!斥候急报,陷阵军正火速朝我军营地赶来。”
将伊一反映奇快,连忙下令:“去把将来叫住,本宫要见他一面。速去!”
她说完这句话,便转过了身去,其袖袍中的双手握得紧紧的,长长的指饰已经刺破了手腕。
她眉头紧锁,喃喃自语道:“将漠怎么开窍了?他一直视亲情为重,怎么可能狠下心来与我兵戈相向。”
“还没有收到密信,这时候开战必输无疑。”
地面轻微的颤动,把她从沉思中拉了回来。将伊一转身冷声道:“你们莫要轻举妄动,本宫去会会我那个好侄儿。”
说罢,他不顾刘天笑的阻拦,独自一人向大帐之外走去。
天曌军,前军营寨外。
乌云追风兽身前的地面上插满了箭矢,那一排排立着的羽箭就好像是楚河汉界。
将来稳坐于马鞍上,手中玩转着那还剩半坛的春草酒。他此刻的眸子恢复了以往的神采,之前的阴郁与茫然好像在这一路的颠簸中随风消散。
乌云追风兽打着鼻吸、磨着前蹄,对远处的一众战马发出了公然的挑衅。见有一匹战马不受挑衅向前一步,乌云追风兽仰天发出了一声嘶吼。
吼声震天穿云裂石,声音散开的那一刻,一些战马不受控制,将其身上的士兵甩了下去。这些失控的战马四散奔逃,险些让天曌军的骑军炸了营。
在一阵人喊马嘶声中,一名斥候小心翼翼的走了出来。他望着远处的将来,思量再三又退了回去。可没等他退回两步,又一咬牙走了回来。
如此反复几趟后,天曌军前军将领咒骂道:“直娘贼!你晃悠个什么劲儿!老子要不是需要稳住战马,非得活剐了你。”
那斥候颤声道:“刘将军,皇后让我来传话,可我不敢啊”
“传个话你都不敢,你个饭桶!怎么混进来当斥候的。”刘将军眼睛一横,打不到那斥候便一巴掌抽在了马脖子上。
其夸下战马原本就已受惊,又被人突然抽了一巴掌这还得了!只听一声嘹亮嘶鸣,战马的前蹄高高抬起一跃而出。
那斥候见刘将军冲了出去,小声道嘀咕道:“我叔叔是魏无忌”
将来见敌方将领向自己冲来,不由多打量了那人几眼。见其马速奇快,没有一丝犹豫,想必是一勇武之人。
将来朗声道:“来将通名!本将军戟下不斩无名之辈!”
刘将军心里暗骂一声不好,刚刚战马跃出去的那一刻,挂在一侧的马槊就已经脱钩了。
他平时又不喜佩刀,此刻别说打不打得过,手里连个家伙事儿都没有拿什么去打。
他一咬牙,朗声道:“本将姓刘名一手!吃我一拳头!”
“一拳头?”
将来刚刚发出疑问,就见刘一手抡着拳头朝自己奔来。
距离越来越近,转眼间仅有咫尺之遥远。将来手腕翻转,一掌迎了上去。其五指如钩,接触的那一刻,就锁住了刘一手的拳头。
就听耳边传来一声惨叫,其中还伴随着骨骼错位的异响。
将来拎着其脱臼的手臂,把他整个人提了起来,而那受惊的战马,早已不见了踪影。
面色惨白的刘一手,只感觉自己的手臂差点被扯下来。他颤声道:“你放了我,当心我”
余下的话还没说出口,他就感觉体内的劲气如大河决堤一般,沿着自己那断掉的手臂朝着将来的手心泄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