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会叛变,但刚刚听婉儿说,是小妹她给你们下了毒,我才恍然大悟。”
将启摇头道:“寒武哎!他也是个痴人,这些年一直未娶。我知他心里惦念着伊一,可他二人为什么会”
“你们不觉得,天笑一点也不像刘季吗?”
杜老妇人的话缓缓传开,惹得众人不由倒吸一口凉气,大殿内再次陷入死一般的沉寂。
东境,郊外。
“驾!”
驭马的吆喝声此起彼伏,轰轰的马蹄声在田野间回荡。卫字营的铁骑伴随着清晨的阳光,驰骋在无边的黑色旷野上。
韩时听完斥候的传报,向将来靠了过去。他沉声道:“少将军,斥候来报!绕过前面的平顶山,就能看到陷阵军的大营了。”
将来点头,声音沙哑道:“甘福和曹羽何时能抵达?”
“斥候来报,预计正午之前就能抵达!”白宇说着话,取下一侧的水囊递给将来。
将来接过水囊,轻抿了一小口后便还给了白宇。他朗声道:“兄弟们再坚持一下,马上就要到大营了!稳住你们的战马!跟紧我!”
随着将来的一声令下,其身后的卫字营便发起了冲刺。浩浩荡荡的马队一路前行,离眼前的平顶山越来越近。
这庞大的山峰像是被人砍掉了脑袋,眼前那整齐的切口就是最好的证明。这座山光秃秃的没有任何植物,不是因为季节的原因而是根本就没有长任何植被。
韩时望着脚下那些轻飘飘的石块,沉声道:“是座火山!”
“他现在能喷火吗?”
“不能!”
白宇只是随便问了一句,没想到韩时真的回答了。他出言调侃道:“那你不是说的废话吗?”
韩时冷笑道:“等打完这场仗你别跟着我就行!”
“我会跟着你?做你的春秋大梦吧!”
“好!记住你说的话!”韩时说罢,神秘一笑。
将来笑道:“白将军,你可能要后悔了!”
白宇一脸不解道:“怎么说?”
将来刚要说话,韩时连忙道:“到了到了,将漠大哥出营迎接了!”
随着话音的落下,乌云追风兽瞬间加速,一马当先的朝将漠奔去,临近时还不忘喷将漠一脸口水。
将来翻身下马,歉意道:“它可能是以为,我们因为你才一夜没睡。”
将漠正阴沉这脸,便听卫字营的后军有人喊道:“斥候坠马了!斥候坠马了!”
将来向后望去,只见他们的后方有一匹马躺在地上,那战马的前方,有一个人在向前爬行着。
将漠下令道:“快去看看怎么回事!”
几名轻骑营的甲士听令行事,一路快马加鞭的冲出了营地。将漠望着一脸疲惫的将来沉声道:“你带着兄弟们先去休息吧。”
将来摇头道:“你们也刚扎营,别说这些虚的,快告诉我怎么回事?”
将漠皱眉道:“我观察了一路,发现捧日军明面上像是在追天曌军,但实际上却是追而不打。能出现这种情况,只能说明”
“寒武那家伙叛变了!底下的将士多数不知情!”将来接过话头,眼中杀机四射。
将漠点头道:“这事可以确定了,错误信箭、开城放行、追而不打,每一条都是有力的证据。但现在难办的是,我们不知道有多少捧日军的将士是真的不知情。”
将来叹息道:“嗯,毕竟这捧日军一直在他手里。”
“我很是好奇,老寒为什么会叛出?利益驱使我绝对不信,他不可能是那样的人。”
听着将漠的话,将来附和道:“我将家十军现在应该是十一军,上至主将下至哨官都是知根知底的人!别说你不信了,我也不愿意去相信!”
“就算如此,你我也应该明白。在这世上,唯有人心最可怖。”
将来的一番话字字诛心,让将漠这铁塔一般的汉子虎躯一震。
就在此时,几名轻骑小心翼翼的把那斥候抬了过来。一人沉声道:“这兄弟一路上少说骑死了三匹马,才能在卫字营入营时赶来。他交代完后便咽了气,这是他交上来的密信,请将军过目!”
将来看了一眼地上的汉子,其脸上厚厚的灰尘,已经让人难以分辨他的相貌。当将来打开卷轴的那一刻,他眼中的光芒从痛惜变成了愤怒。
让他痛惜的是,这是一封临时写的血书。让他愤怒的是,这信上指明将伊一的内容。
将漠沉声道:“怎么了?你倒是说句话啊!”
将来把密信合上,拍在了将漠的胸甲上,他一句话也不说,直接朝大营之中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