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事之秋,我们还是少找麻烦。
而且之前陛下也提醒过我们,避免这种事发生,山东诸州都不好过,怎么只有李行德一个来找?”
是啊,不少地方都有困难,但只有李行德一个人来京城,内阁早就知道他的来意,自然不会搭理他。
李行德想要上表,奏折到了内阁就被拦住了,李行德无法上书,又见不到郭浩,所以只能干着急。
陈玄虽然觉得这样有些不妥,可是为官多年也懂得官场的规矩,这件事可大可小。
李行德如果会办事,根本没必要来京城,只需要向周边州郡借粮,也许就能化解危机。
可是李行德不会办事,还是众所周志,在山东地界谁不知道他,出了名的耿直,这在官场很难立足,也就没人愿意帮他。
地方的事情,郭浩不可能事事躬亲,兴建医学院等院校的事,已经占据了他大部分精力。
赵普说的没错,郭浩确实需要人帮忙,两个儿子不能用,就只能交给大臣。
赵匡胤一上任,就接到了不少差事,内阁其他人一如既往的忙碌,一个小小的知府,没人当回事,一个州的百姓,也不那么要紧。
这就是封建王朝,即便郭浩有心改变,也不是那么容易的,在这个消息不发达的年代,下面的人如果有心隐瞒,想无所不知是很难的。
内阁六人和往常一样汇报着工作,郭浩也没怀疑什么,最可怕的是秋南和李安,他们得知山东的情况,也没有告诉郭浩。
所以整个大宋都知道山东大饥,就郭浩一个人不知道,本以为这个年就这样过去了,没想到这时发生了一件事。
这一天,汴梁下着大雪,三德子走了进来,先是拍打了一下身上的雪,然后整了整衣服,走到郭浩近前。
“陛下,太子太傅,礼部尚书张昭张大人去世了。”
“什么?”
郭浩此时正围着炉子看书,听到这个消息放下书籍,挑眉问道:“张老先生怎么走的这么突然,事先没有一点消息。”
“回陛下,据奴才了解,张大人春天就得了一场大病,差一点就去了,最后是丁太医出手,这才保住一命。
从那以后张大人的身体一直不好,上书致士陛下也不答应,老大人感激陛下知遇之恩,这才坚持到现在。”
郭浩闻言心里动容,这就是鞠躬尽瘁,死而后已,平时在朝堂之上,郭浩根本没仔细看。
对于个别年纪大的大臣,郭浩能照顾就照顾,就是觉得官员不好选,这些老人都是宝。
可是岁月不饶人,该来的总会来,张昭是历史有名的大儒,是这个时期难得的真学士。
郭浩让他当太子太傅,却没来得及给太子上一天课,倒是张昭,每天都为朝廷奔波。
“可惜了……”
郭浩突然说了这句话,三德子不明所以,站在一旁也不敢问,心里琢磨着郭浩的意思。
“罢了,大过年的就去了,他家里怕也不好过,安排一下,朕去送他一程。”
“是。”
三德子答应一声就去安排,第二天罢朝一日,郭浩带着文武百官去拜祭张昭。
到了张府,赵匡胤等大臣都到了,郭浩下了车,张昭长子张秉图,带着一家老小,身穿孝服迎接郭浩。
“微臣参见陛下,陛下能够来送家父,微臣实在是……”
张秉图说着哽咽起来,郭浩摆了摆手,示意他不必多礼,道:“张先生身逢乱世,却能一心志学,实乃难能可贵。
在他生命的最后时刻,还在为朝廷做事,朕对不起他,无以为编,这幅字就代表朕的愧疚。”
说罢有人递上一副画轴,张秉图恭敬地接过来,只见上面八个大字: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张秉图激动地颤抖,刚要说什么,然而一声哀嚎,打断了张秉图!